“那军师之意…”

“还能有什么军师之意?主公既然已经将此间托付于我,荀某也只有遵循主公之意了!”荀攸拍了拍斥候,“即可启程下山,命令李典、陆逊和廖化三位将军兵分两路,一路向北直指谯县,一路向南俯视涡阳。

若主公行事顺利,两路大军立即兵逼谯、涡两县附近,保持对敌军的威压;若是主公进展受阻,则随时准备援助主公!”

“诺!”

……

宋朝的文天祥在诗中曾写道:“又不见睢阳将军怒切齿,三十六人同日死。”

曹操不是唐朝的睢阳将军张巡,麾下的将士也不止三十六人同日死,可也同样气的咬牙切齿。当然任谁被骂作老狗,他的心里一样不会畅快,哪怕这个人曾经是他的袍泽,他的兄弟。

“公路,你我相交十数年,我手中的这把青釭剑想必你是早就知道的。如今这剑身上已经浸染了不少故人的鲜血,你可知道都有谁吗!”曹操看了看手中的青釭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袁术讥笑一声,讽刺道:“说起来朕还真不知道你那把剑有何用处,莫不是当年借给何大将军宰狗烹羊了?”

“宰狗烹羊?说得好!我这把利剑就是专门来宰杀你这条恶狗的,当初的边让,今日的袁公路,不过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曹某不才,今天也让你袁公路尝一尝这血的腥味!”曹操须发倒竖,仰天长啸一声,手中的青釭剑猛的落下。

一剑出,千军动。

曹孟德虽然不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却也是一诺千金的汉子,言出法自随。夏侯渊、夏侯惇、许诸、曹洪以及曹休等人拍马就往前冲。

眼见一场大战又即将打响,忽然,一名斥候腰胯战马从城西沿着大街直奔曹军大阵而来,身上披着两根白色的鸡毛掸子,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汩汩直流。

那斥候一边疾驰一边在马上大叫:“主公,城西富绅贺纬、贺朝宗父子投敌,其家中隐藏密道直通城外,城外袁贼大军正源源不断的从他家冒出来,看情形怕不是有数万…”

言未毕,斥候已经倒栽于马下,背上插着一根又粗又长的白狼羽箭,那白色的箭尾早已经被血浸染成一片褐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这里的。

曹操闻言大吃一惊惊骇异常,然而将令已经发出,夏侯渊等人已经开始纵马驰骋。

如果此时更改将令,且不说朝令夕改对于众军的军心有怎么样的影响,单是此刻夏侯渊等人以及其麾下冲了出去的将士同样也不能退回来,否则阵脚大乱,岂非是将自己的这两万余人马径直送到了袁术的嘴下?

但战场的瞬息万变已经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曹操还来不及下达第二道将令,城西浓烟大起,一彪人马从浓烟中飞奔而来,为首两员大将,一人手持一根沉甸甸的马槊,另一人则握一把明晃晃的弯月刀。

二人刀锋直指曹操,齐齐一声怒吼直奔过来:“曹贼,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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