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张鲁乃是五斗米道创始人张陵的孙子,也就是后人口中张天师的嫡亲后代。

《三国志·张鲁传》记载:祖父陵,客蜀,学道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从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号米贼。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鲁复行之。

鲁遂据汉中,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其来学道者,初皆名“鬼卒”。受本道已信,号“祭酒”。各领部觽,多者为治头大祭酒。

说白了,汉中张鲁的政权就是一个宗教迷信与官僚地主互相勾结和利用的政权。张鲁如何敢轻易的将教徒积攒起来的粮食全部用于赈灾?

虽然这些五斗米教大部分就是来自于民间,但国人的思想历来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旦五斗米教徒知道张鲁将他们的入教费用于他人,又让张鲁如何去管理这五斗米教?更何况,这五斗仓早就成了张鲁自己的禁脔,又岂容他人染指?

“主公,既然五斗仓中的粮仓暂时还不能动用,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从军用仓支取一部分?虽然我们已经和袁绍、曹操等人达成了协议要一同对敌王黎,但我们并没有承诺要优先出境以单军对抗王黎啊?

主公,我们何不如以佯攻之势来防守汉中,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既不用我等出兵,解决了粮草供应的问题,也给了袁绍和维新帝一个交代?”阎圃想了一会也觉得有些为难,还未答话,便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谋士杨松已经疾步闯了进来。

阎圃霍然起身骂道:“无知小儿,王黎手掌百万雄兵,天下英雄无不侧目。如今难得有袁绍和维新帝等人愿意做那执牛耳者,正是主公趁虚而入壮大自己之时,你却满口飞沫阻碍主公出兵是何道理?”

“屁的道理!”阎圃虽然愤怒,言语间却还克制,但杨松却是一副无赖的样子,指着阎圃就破口大骂,“你特么有道理你就给主公变些粮草出来啊?

姓阎的,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无非是因为不满城中那几家富户和主公的教义,想借此征用五斗仓或者在城中富户那里强征粮草吧。哼,军心?光军心有个屁用,难道你就不考虑民心和官心吗!”

见张鲁的心思略微有些动摇,阎圃直气得须发倒竖,一个劲得向张鲁谏言,差点没将额头磕出血来:“主公,粮草之事我们还可以继续想辙,切不可因一时的困难便毁了自己的大计啊!”

杨松袖子一甩,瞅着阎圃一个劲的冷笑:“阎先生,你想让主公单军对抗王黎,可是如今这西城之下已经聚集了徐庶、庞统、张辽和黄忠的若干大军。

敢问阎先生,你是敢自我比拟那数战便平了荆州数万人马的徐庶和庞统呢,还是觉得主公麾下的杨任、杨昂或者主公的弟弟张卫可以力敌张文远、黄汉升?

哼!阎先生,你的谋略老子还没有领教过,但是张辽和黄忠的威名,只怕却是杨任等诸将难以匹敌的吧?阎先生,你只不过出使了一趟冀州,就特么的这么赶鸭子也似的想将主公的大将都耗费于此,究竟有什么居心,是不是那维新帝给你承诺了什么!”

阎圃一时气急,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张鲁叹了一口气,冷冷的看了阎圃一眼,他虽然相信阎圃不会投敌,但是如果阎圃得了维新帝什么封赏这却有些拿不定了。

张鲁摇了摇头,朝阎圃喝道:“既然阎先生没有话说,那就按照杨松的意见去办吧。传令军中,令诸将大张旗鼓以作佯攻之势镇守边境,再令杨昂将军用仓的粮食先支取五万石用于百姓生计!”

“诺!”

看着阎圃无奈的立在一旁,杨松将袖中的数张千两的银票轻轻的捏了捏,朝张鲁拱了拱手,施施然转身离去消失在张鲁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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