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和吴敦重获重用?

郭嘉将手中那封从安丰传来的飞鸽传书丢在案桌上,嘴角微微一撇,砸了砸嘴。

曹孟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区区激将之法就让两员大将彻底归心。可惜,那夏侯渊生性狷介,又一惯的自视清高,如何能够将这两员败军之将放在眼中?

当然,兵败并不可耻,毕竟先秦前汉成名的大将都曾有过这些经历;被俘,或者也不可耻,毕竟当年灭吴的一国之君越王勾践尚且做过夫差的阶下囚。

但兵败被俘后不能以死尽忠甚至不敢直言怒斥贼酋,这就让人看不起了。

曹孟德固然有胸怀天下之志,敢于打破陈规唯才是举,可夏侯渊那孤傲的性子沾不得半点尘埃,如何肯将帐下兄弟的性命托付于此二人?

哼,少了一个善于用兵的于禁从旁协助,夏侯渊这次只怕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郭嘉在案桌上重重一拍,抬起头来看着堂下的徐晃、田迟和樊稠诸将,眼中的利芒如刀光一般的锋锐:“曹贼昔日与主公称兄道弟,主公待之甚亲,但其人奸诈无诚信,先后两次背叛主公,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今主公身在冀州,又正逢全面剿灭袁绍和陈留败军之时,分身乏术。而我等往日身受主公厚恩却一直无以为报,今日便替主公全面清扫掉这些臭虫,以报主公之万一。各位将军,可愿助郭某一臂之力?”

“固所愿不敢请耳,我等在军中这些年都快发霉了,军师你就直接下令吧!”徐晃和刚刚从弘农和雒阳赶过来的樊稠、田迟齐刷刷的在胸口猛烈的一锤向郭嘉请命道。

郭嘉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虎符一一放到三人手中:“此去原鹿南二十里处,有一沃野名曰汝北原,背靠汝水三面环山,正好适合安营扎寨。

夏侯渊远道而来,从安丰到原鹿小路崎岖大河田陌,今夜必然将修整一夜养足精神方敢一战。田迟、文广,你二人近日才入我汝南,曹操暂不知悉,我等正好可以奇兵应对。

公明,田迟,你二人各率一万精兵埋伏于两侧山间待凌晨寅时夏侯渊军中安睡之时,发起攻击!

文广,夏侯渊一败必将原路退回安丰,汝北原之后七八里处有一小丘,你子时乘船渡河悄悄伏于小丘背后,待夏侯渊兵败逃往之际,趁乱击之,务必要将夏侯渊赶出汝南!”

“诺!”

田迟和樊稠双双抱拳而出,徐晃却是迟疑了片刻,问道:“军师,公达先生已经领文远、曼成以及梁兴等将军前往富波,对抗曹贼,但安阳和褒信似乎并无兵马。

据末将所知,刘玄德占了新息之后,已经打算由关羽和张飞兵分两路直取安阳和褒信。这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安阳两县不过区区几百守城兵士,如何能敌?

甘兴霸虽领两万大军于新蔡,廖化、陆逊两员小将亦由公达先生拨了一万兵马坐镇正阳,却也怕是鞭长莫及。所以,末将不明白为何军师一心对抗曹贼却弃刘备于不顾?”

“哈哈,你徐公明不愧是和高伯循齐名的将才,大局观果然在诸将之上!”郭嘉示意徐晃在一旁坐下,笑着解释道,“这安阳和褒信的确是郭某卖的一个破绽,公明你知道这是何故?”

徐晃思索了片刻,脑海中一亮,眸子里闪过一道异彩:“军师莫非是想继续前面之计?”

“哦,你说说看?”郭嘉知道徐晃用兵颇严森法有度,却不知道徐晃同样也善谋,顿时兴趣盎然,急忙开口问道。

“昔日主公置安丰和弋阳两郡于曹操,乃是惰其兵顺便示好以方便主公冀州成事。结果,弋阳被刘备不告而取,坏了曹操打通淮南、谯郡和两郡的大局。

至此,这几个月以来,曹操和刘备兵事连连,只杀得两军两败俱伤,曹操麾下大将于禁和吴敦更是被关羽一战而擒,成为了曹军之耻。如果没有伪诏之事,他们二人此时应该还在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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