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初升的阳光透过门帘的缝隙照在袁谭身上,一时间整个身躯霞光万丈,袁谭仿佛得道的张天师身旁那鸡犬一样,洋洋得意,顾盼自雄。
晨风一激,袁谭顿时清醒过来,虽然荀谌很好的帮他向众人解释了父帅已经落入王黎手中的疑惑,但很明显,现在还不是他得意的时候。
袁谭整了整衣袖朝荀谌鞠了一躬,诚恳的问道:“先生,袁尚那逆子和审配二人已经回到郡衙,说不得陈留郡玩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袁某能够及时确认父帅就在前将军手里,那么我等现在又当如何?”
“大公子,你信都还没写,怎么能够确认主公的安危呢?”文丑瓮声瓮气的问道。
颜良和高干闻言一抖,差点掩目不敢直视:文丑兄弟,我特么的能不能告诉大家我不认识你?荀文若就在营帐中,只要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果然,袁谭瞥了文丑一眼,朝亲卫淡淡说道:“有请文若先生来营中议事!”
亲卫喏喏而出,少顷荀彧便随着他来到众人身前。
“文若先生,我们需要和你确认一件事情,还请你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谭目视着荀彧,眼皮微微一眨,唯恐荀彧不懂他释放的意思又解释道:“一叶落知天下秋,友若先生已经通过我们所掌握的凤毛麟角分析出父帅就在前将军营中,袁某还请先生切莫妄言,我们都相信尊兄!”
妄言二字被袁谭咬了又咬,荀彧哪里还不懂得他的意思,朝荀谌微微一笑,向袁谭点了点头,说道。
“兄长所言正是,袁公昨夜在山上目睹了公路将军的仙逝,一时心神不宁,又被山风所激,心中忧怀难遣,病倒在山上。我家主公念及昔日故旧之情,已经请袁公前去做客并延医救治。
之前荀某不愿与大公子以及诸位将军明言,只因为袁公的身份特殊且贵重。主公让荀某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可轻易泄露,以免给袁公带来名望上的伤害,还请诸位见谅!”
还见谅?
见谅个屁啊!前将军为我家主公的声望着相,不愿天下人都听到袁公被俘或者袁公投降的消息,难道我等还能怪他吗?
文丑和于夫罗以及一干副将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将荀彧团团的围在中央,眼中满是热切,就像抗日战争时期那些身处敌占区身受重重压迫的老百姓看到八路军那般。
致歉纷纷,致谢纷纷,只差没有把荀彧当做活祖宗一样供养起来。
毕竟,袁绍于他们而言不但是主公、亲人,更是他们的主心骨和精神依靠。有了袁绍,哪怕吃了败仗,他们同样可以重新聚集重新振作;反之,如果失去了袁绍,他们就如海滩上的城堡一般,一个浪头就化作一盘散沙。
倒是高干和颜良二人看着荀彧若有所思,只怕所谓的延医救治是假,落入王德玉的手中才是真。
只是,主公已经在王德玉手中,他们就算不降也得降了。
且不说他们不愿成为逼死主公的凶手,单凭他们与王德玉这几场大战来看,王德玉是越战越勇,而他们除了丢下满地的尸身和狼藉外却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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