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说高干和高顺领兵下城,也不说牵招等人故布迷阵或者维新帝一番乔装打扮来到城门口,单说董承、伏完以及羽林军的一干副将张大、赵二、王三、李四等人拥簇着“维新帝”仓仓皇皇如丧家之犬直奔城门。

众人还未来到城头,远远便见到城头上一片安静,虽然其中也带着血腥味,而且中间也有数名不认识的将领,但大家却好像都已经见惯不惊,心中并不以为然。

毕竟,军中将领更替实是寻常之事,君不知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吗?谁又敢保证自己在沙场上百胜呢?

更何况,城门还在自己人的手中,河北的大旗也还在城头上飘扬,还有什么顾虑呢?

“牵招将军听令,陛下打算亲率大军出城狩猎犒劳三军,还请速开城门,切勿误了陛下的时辰!”

在董承的示意下,副将李四纵马城下,来到离城头约莫一箭之地远远站定,手中一截马鞭遥指城头牵招、高顺诸人,态度颐指气使,仿佛一只刚刚和母鸡打了一架后获胜的公鸡。

恰在此时,高干正和高顺请命完毕,听闻此言冷冷一笑,大手一挥,数千精锐之士跟着高干沿着内城的阶梯鱼贯而下,瞬间就在城头下布置出一方攻守俱佳的雁形大阵。

哼,这辈子就见不得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

高干重新跨上战马,手按腰刀缓缓策马来到李四身前,将头高高昂起,下巴尖对准李四,轻蔑的瞥了李四一眼:“阁下何人,竟敢在此大呼小叫?难道不知道城门重地不得喧哗吗?”

也活该李四倒霉,高干是袁绍心腹大将,在河北军中也并非籍籍无名之辈,他居然完全不认识。否则,他就应当知道城头已经发生变故,说不得还能随机应变逃得一线生机。

当然,这也怪不得李四,他原本就是京都雒阳的破落户,在京中一惯的踩高踩低,哪里曾将他人放在眼里,而别人同样看在他那身执金吾的皮上也多有不敢计较。

如今,中原霸主袁绍再遭重创,自己也将随着天子离开河北重起炉灶,再也不用寄居篱下,往日的憋屈早已涌在心上,自然不想再看他人的颜色。

见高干比自己更加高傲,李四立时气不打一处,手腕一震,马鞭就向高干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你这个瞎了眼的亡八,老子是你家李四爷爷,当今陛下殿前羽林军副将。你一个守城的小将,袁绍的看门狗,竟然敢当面质问你家爷爷,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特么的,这陈留郡王帐下都是这帮窝囊废吗!

高干暗忖了一声,一把抓住马鞭将李四从马上拉下来,放声大笑:“你们这帮生在京都的畜生都特么的眼高于顶吗?连你家爷爷是谁都不知道,居然也敢上前捋老子的胡须?

李四,你给老子听真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前将军王德玉帐下大将高干是也。老子今日特奉陛下旨意,请陈留郡王挪动玉趾降贵纡尊到瘿陶城中一叙!”

原来城西也落在了袁谭的手上!

李四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双手双脚四肢并用,马儿也不敢骑了,爬起来就向身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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