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撇了撇嘴,果然就见关平越众而出,手中的仇之刃直指傅巽,刀尖上的锋芒如冷雨一般冰寒:“姓傅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特么的在那里装腔作势,叽叽歪歪。

我伯父入荆州以来,求贤若渴,对你一直也是恭敬有加,可惜你这小人却总是与伯父唱反调,甚至还想将他逐出荆州。哼,若不是因为我伯父的关系,你特么的早就成了关某刀下的亡魂。

姓傅的,我父帅死在王黎狗贼手下,而这司马懿却是王黎狗贼的帮凶,关某今日前来只为私仇,无关朝廷诸事,也无关刘荆州诸事,识相的就给关某滚开,否则关某首先就拿你祭旗!”

傅巽面色一沉,强压着心中如海潮般涌起来的惊悸,冷冷的看着关平:“关坦之,本官乃是奉主公之名护送天使返程,事关荆州大局。你切莫因为心中一时的不平而毁了整个荆州,也给你伯父招来无穷的祸患!”

“哈哈,祸患?祸患是个什么鸟?”关平一阵长啸,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仇之刃,嘴角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关某告诉你,关某和我二叔今日前来正是奉了伯父之令要请司马懿的人头到我邓县一行!”

特么的,好说歹说都听不进去,这关平是猪啊,为啥非要将刘备给拖出来呢,难道他不知道话一出口,便唯有一战了吗?

孟子曰: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看来今日傅某真的要做一回‘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君子了!

傅巽唇间发白,脸色急转,想着孟老先生的话,心里渐渐的平定了下来:“蔡将军,既然这张黑子和关不吝打算陪着那大耳贼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只能请你来与他们聊一聊了!”

言毕,身子一让,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从陪护使臣的队伍中传了出来。

“关坦之,你这杂碎好的不学坏的学,你特么的是在你那死鬼老爹哪里学的嚣张吗?公悌先生乃是我荆州名士,就是你家蔡爷爷也不敢这样与公悌先生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比你蔡爷爷还嚣张?”

一员金甲将领拖着一柄三尖两刃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下颔高高的扬起,额头顶着天空,眸子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此人正是蔡瑁之弟,荆州水军副都督蔡和。

一句死鬼老爹让关平瞬间暴走,战马一拍,手中的仇之刃就向蔡和飞了过去:“姓蔡的狗贼,老子今日要砍了你的狗头做夜壶!”

“哼,夏虫不足语冰,就凭你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也想与将军对阵?关平侄儿,且吃你叔叔一……”一声冷哼,一名校尉从蔡和身后闪了出来,言语间还给自己主动降了一辈。

关平鸟也不鸟那校尉,反正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所有挡在蔡和身前的人都得死。

不等校尉说完,仇之刃便已破空而至,瞬息之间就来到了校尉的身前,黝黑的刀身在空气的摩擦下散发着明亮的光泽,刀锋裹着林中的冷雨从天而降。

校尉直觉的脸颊一阵生痛,紧接着头顶的铁盔一破为二,约束长发的束带也为之崩断,长发失去了约束瞬间便如河心激流中的水草呼呼向后倒去。

一声惨叫,雷声呼啸而至,仇之刃沿着校尉的耳朵顺势而下,一直落在校尉的脖颈之间,一颗硕大的头颅飞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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