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响,鼓角齐鸣。

张合的大戟士营、振武营、杨威营以及奋勇营八千余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吼,扛着云梯、拖着长戈、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向土垠城坚实的奔过去。

其声势如雷霆轰鸣,似飓风咆哮。

有道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高顺淡淡一笑来到点将台前,飞身下马,将马鞭抛给亲卫,抽出腰中的利剑缓缓的登上点将台,利剑在地上拖出“嗤嗤嗤”的声音,就像是隐藏在暗中的毒蛇吐信一样,令人胆颤心惊。

陷阵营、忠义营、雄鹰营以及饿狼营四营八千将士齐聚点将台下,寂静无声。

“兄弟们,我大汉历经高祖皇帝、孝文帝、孝武帝、光武帝以及明帝等数十位帝皇传承,我大汉早已成为泱泱大国,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更是成为我大汉的军魂。

然,历史的长河中总是掩藏着许许多多的跳梁小丑,辽东公孙度父子就是其中之一。他们父子三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竟然想通过伪帝陈留郡王染指我大汉边陲自立为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高某和张将军奉陛下旨意和主公将令,旬月内荡平辽东扫除公孙一族,你等有没有信心?”迎着刚刚初升的太阳,高顺凝望着张合部队践踏起来的烟尘,长剑轻轻一磕。

“有信心!”

“将军放心,我等若不能赶在日落之前拿下土垠城头,提头来见!”

点将台下齐齐一声怒吼,声音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这可是你们说的!”高顺双目生寒,顺势将长剑一指,剑身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寒,“既然你们在本将军面前说了大话,那么本将军就拭目以待!”

“嗖”的一声,利剑劈在点将台一侧的木桩上,木屑四溅,木桩迎风而倒。

高顺眼珠微咪,眸子如鹰隼一般的锐利:“陷阵凌云,有进无退!一人退缩者,杀什长!十人退缩者,杀屯长!百人退缩者,皆杀之!凡我兄弟者,此战皆无退路,杀!”

随着木桩“哐当”一声倒在点将台上,高顺最后一个“杀”字已然出口,陷阵营和忠义营四千精兵恍若势不可挡的山洪一般飞向西门,而雄鹰营和饿狼营的四千悍勇则如所向披靡的黄河一样以其滔滔的气势迅速将土垠城的北门彻底淹没。

一支支利箭划破长空,从城下径直的刺向城头,给四周的城墙挂上一道道倒涌的瀑布。

一块块巨石腾空而起,从半空拍向城头,把城头、城墙以及城中的店铺通通压在身下。

一具具冲车乘风破浪,在城门口疯狂的吐着狰狞的牙齿,将城门咬出一个个幽深恐惧的痕迹。

百十架云梯已经牢牢的挂在了城墙上,无数的英雄男儿已经攀上了云梯,在城腰跳跃腾挪,更多的将士则举着盾牌咬着刀剑紧紧的排在他们的身后,排在利箭和落石笼罩着的云梯脚下。

高亢雄浑的歌曲从他们的胸腔和热血中喷薄而出:“操金戈兮被犀甲,带长剑兮挟汉弓,土垠之下儿郎兮,出不入兮往不反!陷阵凌云,有进无退!”

男儿气,英雄志,满腔的热血在这座边陲小城上如花儿一样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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