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阎忠这么一说,胡才倒还升起了与门外那人比试的想法,一个箭步跨出去,瞧见来人,脸上一愣,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看着阎忠:“先生,没有你这么打击人的!”
阎忠哈哈一笑,指着跟在胡才身后的荀彧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文若比你更合适吗?”
“谁能和文若先生比啊,这不是打枪对绣花针吗?”胡才呐呐低语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脸上好像被阎忠的目光给砍了一刀,急忙腰一挺正色的看着阎忠。
阎忠点了点头说道:“文若高亮以固其中,柔嘉以宣其外,廉慎以为己任,仁恕以察人物,践行则无辙迹,出言则无辞费,纳规无敬辱之心,机情有密静之性。
当年主公兵出雒阳之时,就想让文若前往军中随军参赞,是老夫腆着脸将文若留在雒阳的。但是,以文若之能不要说区区一支巡城卫,就算是数万精兵亦可掌之。胡将军,你觉得呢?”
“先生慧眼识珠,由文若先生执掌雒阳防护末将心服口服,心服口服!”虽然胡才是他和荀彧均看重的人,但是阎忠依旧少不了一顿敲打,吓得胡才冷汗直冒。
“文若先生积德累行居中持重,如冰之清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乃是主公盛赞的王佐之才,雒阳巡城兵马将军一职交给文若先生,正是相得益彰!”
荀彧哭笑不得,他在门外就听见二人说的热闹,却不想原来话的那一头却正是他自己。不过,荀彧可没有当标杆的自觉,学一学主公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荀彧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阎忠:“荀某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参合其中了,知道你还在为巡城指挥一职头疼,所以就给你送来了一个妙人,要不你看看可否一用?”
荀彧既然说是妙人,那肯定就是能用,而不是可否一用,阎忠一把接过荀彧手中的纸条,胡才也急忙将头凑到阎忠身前。
纸条上横七竖八的写着几行字,其字曰:数日期,太后密令末将于正月十五执掌雒阳巡城一事。末将私下与太守共议,届时由太守稳坐河东,末将亲率河东精锐接管雒阳防务,越骑、长水两校军马也自有末将处理,还请先生勿需顾及宫外之事。
刘辟!
果然是他!
可惜老夫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果!
想起数日前对刘辟的评价,阎忠老脸微微一红,叹了口气将纸条送到烛火上,看着它冒青烟,看着它化成雪一样的灰尘,这才从那略微的尴尬中缓过来,满意的拈了拈颔下胡须哈哈大笑。
“难怪主公一点儿都不着急,原来他多年前便在此下了一步闲棋,高,实在是高啊!”
“主公确实很高,只怕有北邙山那么高。”见大局渐定,胡才的心情亦松了几分,“不过,先生刚才之言差异,主公不着急并非是因为刘辟将军,而是知道朝中有你和文若先生两枚定海神针,雒阳就乱不起来!”
得,看来这在座的就没有庸人啊,几日不见这胡才拍马屁的功夫也见长啊!
荀彧摇了摇头,心中一动,目视着胡才:“胡将军,刘辟将军不日将奔赴雒阳,执掌京畿一带的军权,你觉得我等是否应按照他的计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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