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天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心里也明白,像这些越有本事越有身份的人,就越看不起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过好在今天赚的碎钱够买药了。

说着他满意地掂了掂袖中的钱袋笑了笑,匆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医摊便慌慌忙忙向药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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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天的家住在岚城城外的一个小乡村里。

林悦天刚出生时,娘亲便因为身体虚弱不幸离去,爹爹也在他九岁时因病早逝,而一直照顾林悦天的则是他的二叔了。

说来这二叔也是有点来历,这二叔可并非林悦天的亲二叔,而是林悦天的父亲认的一位义兄。

林悦天的父亲在林悦天三岁时的某一天早晨发现家门口躺着一个人,这人满身是伤,好心之下便救了他,后来才得知这人无家可归便将其收留了下来,并且二人还很谈的来,很快就结拜为了兄弟,从此以后此人也便成了林悦天的二叔了。

林悦天这孩子异常聪明,五岁的时候就开始饱读诗书,六岁时便已是一肚子的学问了,可惜靖宁国官场黑暗,官僚气息甚重,科考制幕后乌烟瘴气,林悦天一直到八岁都未曾出个童生。

当时同乡人都认为林悦天愚笨,但后来得知城镇里一位大财主家不会写字的儿子都能莫名其妙的变成秀才后,这才慢慢体会到他的感受。

在林悦天的父亲过世后,痛失父亲的他决定济世救人,从此四处求医问学,而天资聪颖的他也不到十二岁便成了一位当地小有名气的郎中。

林悦天的医术很精妙,一些疑难杂症,普通大夫束手无策的病症,常常到了他手里,却反而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医治好。

于是从此林悦天便去镇上的一家医馆坐堂为家里赚赚补贴。

然而更不幸的是,当他十四岁的时候就连一直照顾他的二叔也突发怪病了。

可惜林悦天就算医术再精妙,却始终瞧不出二叔的病来,唯有靠一些药物来维持他的身体状况,于是这一年来他不停地赚一些钱两就是为了给二叔买药续命。

“老师,这些碎钱我想换一些虫草和雪奇耳。”

一位面色枯黄头戴小毡帽的老人闻声抬起头来。

“悦天啊,你想拿药直接抓就好了,何必还要如此辛苦呢?”

“老师,您赚钱也不容易,我怎么敢好意思拿您的药呢?”

老人一时语塞,毕竟他也深知这孩子的品性,但当看到林悦天眼角的伤痕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想赚钱两可以直接在老夫这店里坐堂啊,何必出外摆摊自寻霉头呢?”

“老师言重了,学生在您的店里坐堂不是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吗?况且这伤只是我不小心磕的并无大碍。”林悦天摸了摸自己的眉角,并不在意地冲老人笑了笑。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利索地抓了药交给了他。

付了钱后冲老人行了一礼,林悦天便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而老人则望着其离开的背影一时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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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天回到了家中,已是傍晚时分,还好村里离岚城并不远,也就三里路,要是再远个几里恐怕走回来就真要天黑了。

林悦天的家不大,屋里除了一些常用物品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一推开门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进了门,林悦天便径直往床前走去,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正在休息,睡得很安详。

这人便是林悦天的二叔了。

林悦天轻轻地伸过手来把捏在二叔的手腕上,不一会儿便皱起了眉头:“二叔的脉搏还是十分浮躁,快一年多了并没有任何起色!”

说罢又缓缓将二叔的手放回被中。

可就在这时,二叔突然闷哼了一声,接着整张脸痛苦地扭曲了起来!一条条黑色的诡异条纹从其衣领处的脖颈里,如同小蛇一般爬了出来,慢慢的蔓延到整张脸部,看起来如同恶鬼一般,十分的恐怖狰狞!

林悦天见状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更是向后摔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并且还打翻了身旁桌上的茶水杯。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种诡异的情况,林悦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能呆呆坐在地上无助地望着床上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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