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但,本郡主可能,不太熟练。”
慕容韫面上带着尴尬,说的委婉极了,她身为木系灵修,都七阶了,这种木系三阶必备的技术,居然还不会......
丢人现眼啊。
“我会,我教你......”
光系的治愈之力,并不比木系差,黎苏自小虽然藏拙,可对于该学的,却是一样不落。
且有数次救治某人的经验,可谓是轻车熟路了。
“那,行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里还有慕容韫拒绝的余地,更何况,这样一来。
好像身上的债,有轻了这么一丢丢?
待到那黑影离开之后,半空中的隔绝天地的黑雾消散。
被隔离的落雪已经染上黑色,缓缓落下。
慕容韫嫌弃那黑雪晦气,直接手掌翻转,用灵力化作风,将其驱散开。
好在这里再有两条街,就能到公主府了。
慕容韫干脆便扶着黎苏直接从小巷子穿了过去,那里马车过不去,步行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留下的几个侍卫,则是收拾战场,省的次日吓到琉京的百姓。
再说那只化身成众多乌鸦中的一只,好不容易扑腾着小翅膀飞出,落在了离宫门不远处的一处暗角之中。
带着黑雾的小乌鸦似乎有些晕头转向,悬之又悬的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身黑袍的男子。
男子直接原地喷出一口深黑色的血液,本就偏白阴柔的面色愈加发白。
明明受了重伤,可面上偏又带着嗜血和疯狂之色。
若是慕容韫见了此人的容貌,大概会惊呼一声。
这可不就是今日瑞雪宫宴上,太川王想要送给她做奴隶的太川世子,谢澜衣吗?
谢澜衣不紧不慢的拭去嘴角的黑血,纯黑的眼眸中带着玩味。
这琉京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这么些年都待着,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以往一起倒霉的永安王世子,是这么深藏不露。
怕是现在的三个人质之中,真正蠢的,也就只有那个安平郡主秦琴了。
而就在谢澜衣思量之间,宫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不用看谢澜衣就知道来人是他的‘好’父王谢广原。
若非谢广原宴后要去见他那便宜姐姐谢皇后,他还没机会去截杀慕容韫呢。
也不知道是谁和他有一样的打算,只可惜派出的杀手实在是废,根本不敌,否则也就不需要他出手了。
“世子呢?”
谢广原沉着脸问立于太川王府马车边上的车夫。
因为去见大女儿谢湘议事,当然不需要带谢澜衣这个弃子。
便先让他在宫门等候。
不等那车夫战战兢兢的回答,谢澜衣便强行稳住了体内的伤势。
他嗜血癫狂的面上又恢复了平时在谢广原面前的乖顺。
“父王。”
“因着车上闷,澜衣便在外透了透气。”
谢澜衣说着,从这阴暗的一角走出,丝毫没有先前在慕容韫面前的猖狂模样。
谢广原今日和皇后因为慕容韫的事,小吵了一架,此时心情烦躁,并没有发觉异常之处。
他这个堂堂的南褚第一高手,方才居然没有意识到转角有人的这个小细节。
因为自大和多年习惯性忽视谢澜衣,见他出来,也不带正眼看的。
只是随意一瞥,并不在意道:“回去吧,还有事情吩咐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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