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野打开镜子照了照,微微皱眉:“这里面加的是真芒果?”
景俞文撇嘴:“不然嘞?那家奶茶店很良心的好不好,你以为是什么奶茶粉啊?”
“范佳。”
向思野把镜子还给范佳,起身走出了教室。
景俞文满头雾水,怎么这混蛋占了便宜就跑出去了?向思野,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向思野这一走,直到上课五分钟之后才回来,手里还拿了一盒绿色包装的薄荷味口香糖,一入座就塞进了桌肚。
景俞文挑眉,小声:“向狗,你出去一趟,就是买个口香糖?”
向思野顿了顿,拿出口香糖:“你要吃?”
景俞文摇摇头,他很少吃口香糖,因为嚼着牙累。
第二节课上语文,上课前,景俞文翻了翻这节课要背的诗词,看了几分钟,一点也没看进脑子,向思野倒是悠闲地很,一直侧头看着前门。
景俞文闲的无聊,顺着向思野的视线看过去,温沁站在班门口,和一个别的班的女生在说话,女生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温沁,温沁笑了笑。
景俞文感叹:“啧,这是什么情况?公然追求咱班主任?”
向思野扭头看了眼景俞文,伸手拿出这节课要用的书本:“说不定是把老师认成学生了。”
确实,温沁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但看起来和这群十七岁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温沁走进来,把信封给了向思野。
“这是,别的班的女生,让我转交给,景俞文同学的。”
温沁说话时“别的班的女生”和“景俞文”这两个地方语气加重了一些。
“谢谢老师。”
温沁走时特意给向思野使了个眼色,看得景俞文满头雾水,明明是别人给景俞文的信,温沁干嘛给向思野?
向思野看着信封,眉头浅浅一皱,轻轻撇到了景俞文桌上。
当景俞文要撕开信封看的时候,向思野却把信封扣到了桌上,声音淡然:“好好上课。”
向思野这模样让景俞文难以捉摸,最后他竟然真的乖乖把信封收进了桌肚。
“哦。”
景俞文侧头看着向思野,这人现在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温沁。
“这句话出自《木兰诗》,是初中时候要求背诵的,”温沁一手撑着讲桌:“有谁还记得?”
温沁的视线转移到景俞文身上,此时的景俞文还在看着向思野,疑惑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景俞文,你来吧。景俞文?”
向思野微微侧头:“干嘛呢?叫你呢。”
景俞文才回过神来:“哦。”
他站起身来,茫然地看着温沁。
温沁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背一下这道题的后半部分。”
景俞文拿起题目看了看,这木兰诗他初中的时候就没背过,更别说现在了,他脑子里一阵懵,嘴巴不受大脑控制,什么顺嘴说什么:“爷娘闻女来……自挂东南枝……小弟闻姊来……当户理红妆,阿姊闻妹来,磨刀霍霍向爹娘......”
班里突然激起一阵哄堂大笑,景俞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温沁拍了拍桌,温声:“时隔好几年,景俞文同学肯定都忘了,高考的诗词范围很广,建议你再多看看,坐吧。”
景俞文讷讷地点点头,坐下,小声问:“向狗,我刚才说什么了?”
向思野笑了笑:“没什么,哄堂大孝了而已,好好上课吧。”
景俞文:?
他撇撇嘴:“神经病。”
终于捱到下课,景俞文从桌肚里拿出那张信封,两手捏着正要撕开,向思野一把抢了过去。
景俞文皱眉:“干嘛?”
向思野轻笑:“怕你不认字,我帮你读。”
“滚啊,你才不认字,”景俞文顿了顿,又问:“刚才那女生你认识吗?”
“不认识,脸长什么样都忘了,我这人比较腼腆,以前班里的人都没认全。”
景俞文舒了口气,一般女孩子给人写情书这种东西都是下了很大决心,万一向狗这家伙看过之后给人家传出去了,那她心里肯定很难受,不过既然向狗连她的样子都忘了,那让他来读也无所谓。
“啧,人缘差就说人缘差呗,搞什么花里胡哨的,行了,爷可怜可怜你,念吧。”
信封里装的是一张很漂亮的浅蓝色纸,上面还有好看的白玫瑰印花,景俞文往前凑了凑:“这花挺好看。”
为了不让景俞文看见纸上的内容,向思野稍微挪了挪纸张:“你喜欢?”
“还行,红的太俗,还是白的好看。”
“好。”
向思野拿起一支走珠笔,拆开笔盖,笔尖顺着纸上写的文字顺了一遍。
景俞文看的着急:“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
向思野浅笑:“别急。”
他手中的走珠笔笔尖随意落到了纸张上的某一处:“景俞文同学,我喜欢向思野很久了,听说你是他同桌,能不能帮我追他?”
景俞文:?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尴尬。
向思野看这大傻子竟然相信了自己的鬼话,笑出声:“你真信了?”
景俞文疑惑:“你什么意思?”
“刚才我编的。”
景俞文:?
他还以为自己班草的位置被身边这厮给篡了,心底好一阵失落,一听刚才那话是向狗编的,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上了向狗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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