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到刘添恒,惊讶地喊道:“学长。”

“这么巧,你也来吃这家铁板烧。”刘添恒笑道。

“是啊。”顾玩看到他身后的人,神情更显意外。

陆聘居然也在。

陆聘站到刘添恒旁边双手插兜,目光扫过顾玩和白晓萌,道:“巧。”

铁板烧店里人声鼎沸,透过门都能听到,顾玩目露疑惑道:“早?这都下午了。”

陆聘似笑非笑,没说话。

他今天穿得很简单,穿着宽松的黑T恤棕色四角裤,脚踩一双黑色系带帆布鞋,没了穿校服的不怀好意感和穿皮衣带来的超低气压,骨子里的震慑力迸发,但又被闲懒化解了一些,显得比平时好接近得多。

“好不容易撞上了,那本学长今天请你和校花吃这顿!”刘添恒也认识白晓萌,虽然不熟,但四舍五入一下都是熟人,于是他大方地道。

顾玩受宠若惊,老天爷是对贫穷的她看不过眼了吗?

“不用。”但她还是拒绝了。

她答应了这顿要请萌萌,不能食言。

“学妹,你太见外了。”刘添恒皱眉。

陆聘忽地懒洋洋道:“我请。”

见顾玩看起来不大情愿,陆聘缓缓看向白晓萌,双手插裤兜道:“你不想被请就算了,那我请你同桌。”

她不是很在乎钱吗,那请客她还拒绝?

陆聘笃定顾玩是个财迷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谁料顾玩眉头一松,道:“好啊。”

陆聘:???

陆聘进店后气压低沉。

顾玩没察觉到,拉着白晓萌在空位坐下,问对面的刘添恒:“你们怎么一起来吃铁板烧?”

这段剧情原著中没出现过,顾玩纯粹只是好奇,以为会听到“就突然想吃,就和聘哥一起来了”这种回答,没想到刘添恒道:“聘哥最近被人追杀,在我家躲着呢。”

顾玩一愣。难道上次砸店的事还没完?

“我说夸张了,倒也不是追杀。”看她真信了,刘添恒摆手解释道,“是他家里人。”

顾玩懂了,八成是陆家人在逼陆聘回家。

陆聘爸妈都过世了,但他有三个姑姑,且都极其听陆老爷子的话。原著里,老爷子半夜梦呓说想孙子了,三个女儿一听,登时为让陆聘回家想破了头。最后还是陆聘二姑比较狠,直接在电话里说老爷子快不行了。

“往里面坐。”陆聘买完饮料回来,把刘添恒赶到里面的座位,自己坐到顾玩正对面。

“萌萌,我座里面,外面冷。”顾玩看了一眼,忙道。

白晓萌哦了一声,坐到陆聘对面。

陆聘皱眉。

顾玩去叫店员点餐。

陆聘满脑子都是刚刚答应顾玩请白晓萌,淡淡地扫了白晓萌一眼。

白晓萌被他看得一激灵,见他不大高兴,表情便很是紧张。

自己……哪里得罪到他了吗?

陆聘身上散发的黑色火焰刹那收敛。

他垂眼,尽量和蔼道:“敞开吃,随便点。”

他怎么能吓到顾玩同桌?

“聘哥,我也是吗?”刘添恒指了指自己。

陆聘身上的黑色火焰一瞬快要接近房顶。

“你自己没钱?”

刘添恒:“……”

哎哟吃个铁板烧还罗刹附体了?

四人点完餐,刘添恒兴奋地讲起陆聘的事迹:“……那老板本来还想给聘哥一个下马威,结果聘哥一个人就干倒他几个保镖。旁边站着我们二十来个兄弟,那老板一看,不对头啊,明明是他想逼聘哥压价的……后来这老板不得不签了协议,聘哥跟他六.四分。”

“从那之后,聘哥就开始穿皮衣了,怎么看起来不好惹就怎么打扮。”

顾玩神情意外。原来校霸是这么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社会少年的?

四人的铁板烧被端了上来。顾玩视线落到自己的盘子上,想起什么,看向陆聘的。

她记得点的是大鱿鱼,陆聘点的是鱿鱼须……

但她盘子里怎么是鱿鱼须?

大鱿鱼比鱿鱼须贵两块钱!

顾玩沉默一会儿,泄气地想,算了,她又不能从老虎嘴里抢食,放错就放错吧,不就两块钱?!

“喂,小子,哥这纹身新纹的,看着点行吗?”铁板烧店里忽然安静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手臂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抚了抚胳膊,瞪着站在自己旁边的高中生。

顾玩心不在焉地看向那边,招手喊道:“傅宁致,这里坐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盯着桌面单子的陆聘转头看去。

不远处,傅宁致穿着私服在人群里皮肤白到发光,他听到顾玩的声音愣了一下,转头看到了顾玩、陆聘、白晓萌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坐在不远处。

他走到顾玩身边,争得旁边那桌的同意拉了个板凳在顾玩和陆聘旁边坐下,冲顾玩真诚道:“谢谢。”

“不客气。”顾玩跟他也不是多熟,也没料到会这么巧遇到他,纯粹是对刚才那个男人看不过眼。

“宁致哥。”白晓萌忽招手问,“你也在这里吃吗?”

宁致哥?

他们关系这么好?顾玩内心瞬间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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