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个和尚。他衣着褴褛,却要花钱发布信息。不过他发布的信息我却是看不懂,那消息上面一个字也无,只是一幅看不懂的画。”

宁横舟陷入思索中,竟然是个和尚发布的。但现在来说,信息还是太少了,根本不知道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静观其变了。

“夫君,是有什么不妥么?”陆有容见宁横舟陷入沉思不由有些担忧。

宁横舟摆了摆手:“无妨。”

这时夏绚下的面条到了,宁横舟奔走一天,确实饿了,于是他开始认真地吃起面来。

他吃完之后,找到外衫,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个雕刻着花纹的木盒。

“对了,我在郑馥春给你买了胭脂水粉。”宁横舟将木盒递给陆有容。

陆有容喜出望外,毕竟,郑馥春的胭脂水粉,彩蝶轩的首饰,那都是在整个江南出了名的。

“谢过夫君。”陆有容喜滋滋地接了过去。

下一秒,她就差点哭了出来。夫君到南都进货,本就舟车劳顿,还能在心中牵挂着自己,而自己呢,却只会给夫君惹祸。

宁横舟眼见着陆有容从惊喜变是沉默,眼圈都红了。不由大感今天的陆有容真是奇怪。

方才还撸着袖子,挖银子,准备带着细软和自己亡命天涯呢。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本来也是一个爽利人,为什么今日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夫君,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本来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还准备了两个应对之法的。”陆有容哼哼唧唧地说道。

“哦?两个应对之法?说说看。”宁横舟倒是来了兴致。

“这第一个方法,自然是收拾细软,远遁南疆。虽然……背井离乡,但其实这小镇我们也不过住了一年,就算到了新的地方,凭我们的余财,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过得清苦一些,但好过破家。”

宁横舟也不说话,静等她的第二应对之法。

“这第二个,第二个应对之法,乃是夫君休书一封,与我和离。我自行到官府投罪,自行担责。今日所发生一切,均与宁家无关。判罪之后,我就在狱中自尽,这样想必那赵大人,也不好怪罪下来。

若……若夫君的剑友,无法回旋此事。这两个方法,但凭夫君决断!”

宁横舟听得直皱眉。

他没想到,这陆有容居然想了这么多。

不过这也正常。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光凭一个九品的主簿,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他心中哀叹一声,轻轻抱拥着陆有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放心吧,这两个方法都弃用。不管是主簿,还是锦衣卫,都无法伤你分毫。”

……

曾静、江阿生家中。

昨夜曾静重伤而归,对着江阿生交待后事一般,让其一个人先走,尽量一路往北方走。并交待说,关于她的一切尽在南都云何寺外的坟冢之中。

说完就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娘子,看来这次你闯下的麻烦不小。”江阿生抱着曾静无比冷静地说道。

江阿生也有应对之法。他先是将曾静放在床上,检查了她的伤势,给她喂了疗伤药剂。

随后,房门大开,他拿出之前买好的磨刀石,又取出埋在地下的参差剑,霍霍地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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