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离开警视厅,笹岛律乘坐计程车回到港区三田町的公寓楼内。
把护照和签证塞进随行的背包内,他匆匆步入浴室拿起特制的卸妆水,鬼澤崇的模样逐渐消失,转变而成奥吉尔。
美瞳的时效正好消失,猩红色慢慢褪去转化为熟悉的苍蓝,就像血月沉没于海底。
笹岛律拿出手机平放在洗漱台上,拨通号码按下公放按钮。电话那头很快就接听了,甚至语气里还带着揶揄之色。
“鬼澤先生,还真是正义的代表人物呢”
贝尔摩德这个女人果然是不会好好说话的,真没想到她会观看这场无趣的直播。
“r,你再啰嗦的话,我就不去了。”
“抱歉,我不该和你开玩笑的。”贝尔摩德单手捧起水中的玫瑰花瓣,撩起耳边垂下的长发问道:“的小猫咪们可是跟得很紧,想甩掉他们还得有你的协助,我想你应该对很感兴趣吧?”
啊,并不感兴趣。但他倒是对其中一人挺感兴趣的。
笹岛律赤裸着上半身,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除去心脏处蔓延至左肩的血痕外,最触目惊心的便是左腹部的枪伤疤痕。
指腹轻触,粗糙的手感让他不由勾起薄唇的弧度,意味不明道:“是啊,挺感兴趣的。所以你打算把小猫咪拱手让给我吗?”
“野猫挠人很痛的,你不是尝试过那滋味吗?”
“嗯,是挺痛的。”
笹岛律穿上白色的衬衫,慢条斯理地扣上所有纽扣,平静地补充了一句:“纽约见,希望我们都不用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 r b,ns .”
“忘了提醒你,泡澡并不能缓解失眠。”
贝尔摩德在挂断电话之余听到这句话,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她是听到自己捧起玫瑰花瓣时的声响了,真够敏锐啊。
她转头看向纽约的夜景,她何尝不知道泡澡并不能缓解呢?
整整十七年她都在寻求缓解失眠的办法,可怎样都解决不了。
想到一年前她送给麦卡伦的礼物,那便是把自己变成不老怪物的药物。麦卡伦与自己一样,年龄在服下药物的瞬间定格了他成为了自己的同类,同样为失眠所困,只是他好像从未恨过制造出药物的罪恶之徒。
贝尔摩德到现在,都还记得几个月前他给自己的答案。
“你不狠宫野家吗?是他们制造出这样的药物,才害得我们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这样的药物,我已经死了不是吗?而且,这罪恶的根源真的是宫野家吗?r,你我心知肚明。”
水蒸气缠绕在她的身躯,贝尔摩德随手拿起一件干净的浴袍裹住自己姣好的身材,她踩着柔软的棉质拖鞋朝外走去,站在试衣镜前望向素颜的自己。
没有平日里的女王气质,反倒增加了一抹清纯感。谁让自己的年龄在十八年前就停留在三十二岁,本就显年轻的她,卸下妆容更像二十三四岁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大学生。
“你还是不懂我呢,n。”
宫野不过是我恨的寄托。
因为我不能恨,罪恶的根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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