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追上他道:“夏叔叔,我只是想跟你学破案之术。”

良笙冷笑:“学会之后,好来我家盗取我娘子的那套金牡丹镶红宝石头面,还让我找不出证据?”

俞敏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就是崇拜夏叔叔”

良笙面若寒霜:“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那天晚上就是想潜入我家偷取那套金牡丹镶红宝石头面,结果搞错了,翻进了别人家。”

俞敏一听这话都快流下宽面条泪了:“还是夏叔叔最了解我。

好多人都以为我是采花贼,只有夏叔叔知道我不是。

我再怎么饥渴难忍,也不会打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的主意呀!”

良笙不屑冷哼了一声。

俞敏跟在他后面继续道:“之前是我糊涂,以后我再也不会掂记夏叔叔家的那套金牡丹头面了,你就让我跟着你学习推算之术吧。”

良笙径直上了马车。

俞敏忙吹了一声口哨,立刻有个小厮驾着马车跑到了他面前。

俞敏上了自己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良笙的马车。

司砚有些紧张:“爷,俞公子一直跟着我们。”

良笙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随他去,你也不要害怕,他虽然纨绔,但并不坏。”

司砚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主仆两个到了家门口,司砚把马车送到马厩回来,看见俞敏还在他家门前徘徊。

俞敏对着他灿然一笑,可是司砚却觉得那一笑十分恐怖,赶紧进了宅子。

吃晚饭时,似锦告诉良笙,俞知府派人送来了一个玉石白菜当乔迁的贺礼。

她因推辞不掉,就收下了,问要不要退回去。

良笙思考了片刻道:“既然俞大人诚心诚意的送来,咱们就不要退回去了,不然怕俞大人面子上挂不住。”

又问:“今天有没有出去看荒地?”

似锦点头:“看了,也看好了一块荒地,不过我还想再看两天,看有没有更好的。”

良笙点头:“不急,你慢慢选,买就买最好的。”

似锦又把几个小庄头不按要求租牛耕地,还拒不退钱一事说与他听。

“我想让你找一下衙门,帮我把钱给追回来。”

良笙点头:“把六吊钱追回来,拿出两吊钱打发衙门办事的,咱们还能挽回四吊钱的损失,挺划算的。”

第二天上学之前,良笙特意去找了包主簿,让他帮忙安排两个衙役去讨钱。

他当场拿出两吊钱来,对包主簿道:“这两吊钱主簿和跑腿的差人大哥拿去打酒喝。”

有钱能使鬼推磨。

包主簿找了两个衙役,给了他们每人三百文钱,让他们把事给办好。

那两个衙役见跑腿费不少,很是开心。

上午就去找了那几个被解雇的小庄头,让他们把租牛的钱给交出来,如果不交出来,就去衙门走一圈。

下午似锦就收到了包主簿派人送来的四吊钱,似锦拿出一百文赏了送钱的人。

一连看了三天的荒地,似锦看中了两片荒地,一片目测有三千亩,一片目测有两千亩。

两片荒地离县城都不远,大概五六里的样子,可是方向却不同。

以后跑四处田庄,四个方向,还真是费时

看好荒地,似锦就跟良笙说了。

良笙特意请了一天假去县衙买荒地。

因为俞知府事先打过招呼,所以县令价格给的很低,一亩荒地只要一两银子,按说县城周边的荒地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一亩。

办好了地契,良笙又去了一趟鸿运酒楼,很委婉的告诉邓掌柜,俞敏一天到晚缠着他。

邓掌柜闻弦知雅意,立刻派人把这事告诉了俞知府。

俞知府气的不行,他明明把俞敏拘在家里禁足,他却跑了出来,而且还一跑就是好几天,一定是老夫人干的好事。

全家人,包括孩子娘也没那么大的胆,敢偷放了俞敏,只有孩子奶奶敢这么做。

虽然俞知府气得都快炸裂,可也不好指责自己亲娘,派人把俞敏捉回来,打了一顿板子,依旧关在家里。

良笙这才觉得世界一片清静。

似锦买了荒地,一连好几天了也没开荒。

良笙问她怎么不急着开荒,再不开荒,就来不及种小麦和油菜籽了。

似锦摊了摊手:“我也想快点开荒,可是得给几天时间让徐刚他们安排好他们目前负责的田庄的活计,再来开荒。”

又过了两天,估计徐刚几个庄头已经把各自田庄的田地全都播了种,似锦这才和青菱驾着车去了千亩田庄。

打算把两个田庄的庄头全都集中起来开个会,将新买的两块荒地交给他们五个人开荒。

以此来考验他们的能力,谁能力强,谁就当总庄头,自己就不用那么累了。

似锦的骡子车才一驶进田庄的地界,主仆俩就见邹玉山负责的那一片田地有人在争吵,似乎还有动手的趋势。

青菱侧着脸问:“东家娘子,要过去看看么?”

似锦点头:“要的。”

万一真的打起来了,出了人命,作为东家,她是难脱干系的。

骡子车到了跟前,争吵的众人都回过头来。

似锦扫视了一眼众人,邹玉山和陈文杰都在,王胜和王木林却不见踪影。

邹玉山和陈文杰一看从车上下来的是似锦,全都快步走了过来,叫了声:“东家!”

似锦看了一眼那个被人抱在怀里,开了瓢,血流满面的男子,平静的问:“什么情况?”

邹玉山有些心烦意乱的指了指那个血流满面的男子:“那人叫王念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成了个傻子。

就在刚才,王念祖疯疯癫癫的跑来了,扯着明子的锄头不放,非说是他家的。

明子不肯给,两个人就争抢了起来,不少人来相劝。

不知怎的,锄头锄到了傻子头上,把他脑袋给开了瓢,他大哥就不依不饶,非让咱们赔钱。”

抱着傻子的那个壮汉就是傻子的大哥,闻言,把眼一瞪,吼道:”你们把我弟弟打成这样,难道不该赔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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