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抵达维也纳时,奥匈帝国的首相兼外交大臣,博伊斯特伯爵已经携带一个排的皇家侍卫队等在了这里。

此人的祖上能一直追溯到遥远的萨克森家族,并先后担任过萨克森王国和奥匈帝国的首相,是德意志地区最重要的政治家之一。

19世纪的火车可经常晚点,能让他亲自等在这里,哈布斯堡属实是给足了面子。

见火车抵达,博伊斯特松了口气,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呆在温暖的候车室内,但他毕竟是60多的老人了,即使只是短暂的暴露于风雪也颇有些吃不消。

于是简单寒暄过后便连忙招呼两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有鲁道夫在说话,而另外两人都在互相观察,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此时阿方索心里正感到奇怪,刚刚博伊斯特已经说了自己是哈布斯堡王朝的首相。

这段时间哈堡的事情可不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派首相去接人也太超规格了。

“陛下,您是否在好奇我为何会亲自前来?”博伊斯特突然出声,接过了鲁道夫的话茬。

阿方索点点头,这年头政府首脑和国王们虽然还有上下级之分,但人格上已是逐渐平等,所以他不觉得对方这样问话有什么问题。

因为事实上就是不合理,只听说过国王亲自接人,还没听说过首相单独跑去接人的。

“因为我必须赶紧前来告诉您一个消息,梅斯要塞出事了。”博伊斯特语气沉重道:“就在36小时前,法国共和政府的进攻刚刚开始,巴赞元帅便携全体守军向普鲁士投降。”

原来如此,算算时间,当时阿方索还在船上。

不过巴赞投降并不能令阿方索感到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博伊斯特的态度,怎么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以什么身份投降的?”

“拿破仑三世的支持者。”

“哈。”鲁道夫突然插话道:“我就知道法国人靠不住,当初他们拒绝结盟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言语中很是高兴,看来还是对他曾经被法国拒绝一事耿耿于怀。

“这对奥匈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博伊斯特摇摇头,苦笑一声。

“为什么?法国投降大不了我们不管它了。”鲁道夫表示不能理解。

“殿下,这与我们和法国的仇恨无关您真能坐视奥匈帝国永远地被排挤出德意志吗?”博伊斯特叹息道。

这下阿方索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奥匈帝国的首相明显是个主战派,法国突然形势告急,这才来找自己商量。

果然,博伊斯特紧跟着就说道:“陛下,普里姆元帅已经表示不会进一步干涉法国内政,目前正在索恩河一带驻防。

我希望您能下令继续进攻,至少拿下斯特拉斯堡这不会付出太多伤亡。获利者也不会吝啬于回报。”

阿方索没有去管后面那句毫无效力的许诺,而是皱着眉问道:“你们打完意大利要去打普鲁士?”

“我们只是认为获取战略主动权在任何时候都很有必要。”博伊斯特含糊其辞道。

见状阿方索没有继续追问,对方这个态度已经相当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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