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心中焦急,又顾及着这时候他们是在上台阶,如果她胡乱挣动,不仅容易发生意外,模样也肯定会十分狼狈难堪。

她只能先忍下了脾气,放任慕何把她抱上舞台。

却没想到上了台,慕何眼都不眨地就跟大家胡扯她是受了伤才需要他这么抱着。

席大总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气得都恨不能现在就把面前的这影帝啃个稀碎。

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能真冲慕何甩脸,更不能拆他的台……

席有幸忍了又忍,才没真的张口怼人。

容经年一听说徒弟扭了肩,还挺急的,就要上前抱徒弟,亲自查看伤的情况。

“只是轻微的,应该不算严重。”慕何抬臂挡住他,随后将怀里的席有幸放了下来。

站直后的席有幸抬手脱了眼上的灰纱,整张脸露了出来,神情敛着些许阴霾。

别人看着就像是因为受伤了,心情不快,才会一脸的不高兴,谁也没怀疑。

“徒弟,没事吧?”容经年关心地问着,“真扭着了?真不严重?要不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席有幸嗯了一声,“接着录,不用管我。”

“……行吧,那你要是哪儿不舒服再说。”容经年也没再坚持。

节目录制的时间基本都已经规划好,没有特殊情况就随意更改,会拖后进度,上节目的艺人一般都不会轻易这么做。

节目继续录制,导师们先评了容、席师徒组合的戏,夸赞席有幸这场哭戏的情绪很到位。

直夸得身为师父的容经年满面红光喜色,倍感骄傲。

“……我们这节目的宗旨就是老人带新人,容老师您这徒弟确实教得好啊。绝对是青出于蓝的好苗子。”

评价风格是三位导师中最严肃的何冬也竖了两只大拇指,表达了后边席位上各位评委和他们这些导师对这场戏的满意程度。

容经年也不客气,不管是对他还是他徒弟的好评全都揽下来,乐呵呵地说,“那以后有什么项目,可别忘了考虑我家小徒弟啊!”

“我有我有,”导师祁莎热情地举了手,“等下去我们再聊。”

容经年为徒弟铺路的意思很明显,这话放出来了,以他在演艺圈中的地位和人脉,往后奔席有幸而去的本子肯定不会少。

打岔歪楼的话也说过了,向来很注重角色情感演绎能力的导师季飞杨忽然又开了口:

“这次的戏感情表演占大篇幅,我知道老容对哭戏喜欢用点小诀窍……”

“老容你肯定没留手也教了你这个徒弟吧?”季飞杨见老友点了头,便接着往下说去,“就是打开感情开关的钥匙。”

“要演什么样的情绪,就找我们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里,对应的情绪去贴去代入……”

“说得通俗点,就是需要演高兴的可以去想那些让你开心的事,那悲伤的情绪,就要想让你难过的事,那些事甚至会是你不愿意再去回想的……”

“小席现场这一哭,哭得祁莎刚才都要飙泪啊,”季飞杨笑着卖了一把同事,“别看我们祁导师是女人,心肠挺硬,不好打动。”

“所以我想问问,小席你刚才哭的时候,有没有用你师父教的方法?有的话,用的是哪个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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