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斯云开好了药,给席有幸打上点滴之后,慕何便让人先离开。

邵斯云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席有幸,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这时候并不适合留在办公室里。

况且有人家的正牌老公在,也不需要他,再继续赖着,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邵斯云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室。

慕何背靠沙发,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把席有幸搂在怀里,也不忘仔细地护住她扎着针头的左手。

他担心她会再做噩梦,不小心把针扯掉,所以不敢闭眼,就这么干坐着,留意着她的情况和动静。

天亮以后,他的身体都几乎僵麻了,但也不敢随意伸手舒展筋骨。

席有幸睡得熟,只打了点滴,还没吃过药,体温已经降了下去,脸上的病容悴色也不再那么明显。

她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响应着平时的生物钟习惯,人很快就清醒了。

席有幸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也只记得梦到最后,自己待在一片白光中,什么都看不清,也摸不着,但心头始终暖和。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副平坦坚实的胸膛,视线微一绕转,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清润的眼眸。

“醒了。”慕何眼里露出欣悦的笑意,轻声问着,“是不是感觉舒服点了?烧应该是退了,我试试……”

说完,他直接用额头贴上了她的前额,试过她皮肤的温度,才松了气说,“嗯,是不烫了。”

席有幸失神地看着他,即便看得见他的行为,也听得清他说的话,却仿佛被他搞迷糊了一般,伶俐的思路一时间都断开了。

殊不知她现在的模样是不张牙舞爪,又温软又娇静,最容易让清晨的男人意外走火。

慕何被她这么盯着,反落回去的目光瞬间变暗,眼底轻涌出的涛浪带着他忍耐了好几个小时的焦灼一齐扑向了她这个罪魁祸首。

他低头噙住她的唇,眼神里满是侵占掠取的强势,却只停留在外面,没有进得更深。

像是怕吓着她,又像是在极尽所能地讨好她,享受着那种和她亲昵相依的温存感。

霍的一声响起,总裁办公室突然被推开。

一早赶回来的李秘书进门就看见这一幕,心里顿时大放烟花爆竹。

她居然亲眼看见爱豆发狗粮!

还是这种超甜蜜的亲亲级别!

她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福!

李瑶兀自嘀咕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开门,就把席总的魂给开回来了。

席有幸被开门声惊动,蓦地转清了思绪,意识到她正窝在慕何的怀里,又被他咬了唇。

还好死不死地让秘书撞了个正着。

席有幸的怒火值一路飙升,猛然挣出慕何的怀抱。

闷咚的一声,太过气急的席大总裁突然踉跄一摔,双臀磕毯,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板上。

大马金刀坐着沙发的慕影帝当场怔住了。

旁边站着的李秘书一脸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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