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咬了咬牙,似是恼极了,狠瞪着他,红肿的双唇紧紧地抿着,一声都不肯出。
可细微的痒意伴随着慕何亲吻她手指的动作不断地蔓延开来,她无法挣脱,又无法忽视……
忍无可忍之际,她突然侧过脸,埋进枕头里。
慕何看着她直接当起鸵鸟的举动,当下忍俊不禁地捏紧她,眼底透出了笑意,实在是喜欢她这副因为他而羞气的模样。
心悸难耐的他倾身凑近了些,沙哑未褪的嗓音缓沉地从口中冒出去,带着一分紧张生涩。
“你今天在马场里骑马的样子……很美。”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要夸她,想将那一刻真实存在的感受告诉她。
他愿意不再对她有所保留,也希望如此能换来她的信任,卸去那些阻碍在他们之间的防备。
“闭嘴。”闷滞的急喝含糊不清地从枕边震出,席有幸低声忿斥着,“你不累我累,我要睡。”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慕何的大掌轻抚上她的后背,像在安慰她一般,还低声作着自我检讨。
“是我情难自控,做得不妥,你多担待些……以后,可能还会……我们在一起,我……有幸……我对你……我不是柳下惠,你明白吗?”
席有幸制止不了他没羞没臊的话,心中很是纳闷。
以前说什么都客气有礼,不逾规矩,怎么现在变成了奇怪的话动不动张口就来,好像中邪似的。
她分明应该继续抗拒着他,但紧绷的身子却在他的拍抚下不受控制地放松,直到软透了,慵懒地窝倚在被子里。
慕何垂眼看着她在枕巾边露出的那半张脸,此时的她眉眼敛怠着,却显得格外妩媚妖娆。
他看得心口又是一动,喉间犹感火花蹿迸,干渴灼热。
“有幸。”
他压着声喊她,隐隐发颤的唇角印在她那半张袒露出来的面容上,有些焦急地逡巡着,“有幸,我……”
席有幸似是心有所感,匆忙撇开脸,就要把整张脸都叩进枕头里去。
想要再寻亲近的慕何只能就此止步,无奈地扶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扳正回来,随后在她眉心轻轻地落了个吻。
“不折腾你了,我去冲凉,你睡吧。”
说完,他立刻起身下床,一秒都不敢多留,快步迈进了浴室里,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床上的席有幸掀开了眼帘,鼻间依旧充斥着慕何身上独有的木香。
那沉厚温暖的香气怎么都挥之不去,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连同她的心全部裹牢捂实……
她烦闷地低念着他的名字,埋怨他最近三番两次地弄乱她的思绪,不知道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指尖揪得愈发的紧,真想捻碎他,可又对那种既熟悉,也陌生的温柔真的产生了依恋。
她不想承认,身体却是暖的,心底深处更暖。
她一边暗骂着他的可恶,一边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渐渐的,身体的虚乏让她的精神也逐渐松懈疲惫,她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
慕何冲凉出来后,看见的就是席有幸伏在被子里,睡得香甜,满面的平和心安。
他嘴角噙了笑,抬脚走回床边。
突然,摆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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