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席有幸开了口,似乎在向他询问:“你觉得是我做的?”
他的思绪稍微沉滞,隐约感觉到并不真切的哀伤,而她脸上的神情分明只有平静淡漠,不见分毫波澜。
目前真相未清,内情尚未明朗,任何的猜测和假设都是徒劳的。
于是他据实回答着心中的考量:“我说了,我需要真相。”
“明白了。”她没有再同他多说什么,转而嘱托她的闺蜜凌襄,帮她照顾儿子慕子衿。
他随后便要跟着一起离开。
凌襄却在这时再次冲他大声质问:“慕何!那是你老婆!你们七年的感情不要了,你们的儿子总要吧?!”
高墨立即替他作出了解答:“我们已经办好了相关的手续,从今天开始,在俞玥小姐清醒之前,也就是在席总洗脱嫌疑之前……”
“慕子衿暂时由他的父亲抚养,毕竟席总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和孩子接触太多,对孩子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说是吗?席总。”
虽然关于儿子在这期间的抚养问题,他和高墨确实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但高墨的话字字句句含带讽刺,这让他觉得过于尖锐,不太妥当。
他刚想出声叫回高墨,却被席有幸紧跟下去的问题拦住了。
“慕何,你要动我儿子?”
而她的这句问话比之高墨,更为过分,不仅一如既往地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还要把儿子跟他的关系也划清。
他又一次被她的刻薄激生了些许火气,只能向她强调:“他也是我的儿子。”
她被带出办公室之前,最后给他留下的依旧是他最为习惯的冰冷言语,“那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
这番言语毫无遮掩地表露出了她对他的埋怨。
扪心自问,由于工作忙碌,他给儿子留的时间确实不多,但也并非是抛下儿子,完全不管不顾。
他更觉得在陪伴孩子,和孩子关系亲疏的事情上,同样忙于工作,待孩子不多显亲热的她没有资格指责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接下去的日子中,席有幸被带进了京市看守所,经过审讯,没有新的证据,案情进度停滞不前。
他只能更多地关注重症病房里的俞玥,期盼着她早日清醒,解开这个谜局。
俞玥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只要她目前还平安无事,在看守所里的席有幸就不会有事。
可他没想到,俞玥的身体状况突然急转直下,最终因抢救无效,病重离世。
原本俞玥昏迷不醒,席有幸只是被锁定为嫌疑人,短时间内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定她的罪。
尽管她是俞玥坠楼之前最后一个接触过的人。
但刑警队在这时从俞玥的身上检测出席有幸的指纹和其余体征线索,至此她的嫌疑倍增。
不过案子还没定下最终结论,总还有可以翻转的余地。
他和高墨继续究查过往所有证据中的蛛丝马迹,意图找出遗漏的问题,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了一点线索——
席有幸之所以和俞玥单独见面,是因为俞玥提出邀请。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席有幸主动去找人,俞玥的邀请是临时的,她的答应也是临时的,不可能是图谋已久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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