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至此,凌襄满面都是泪水,像是心疼得不行,任谁都不会再认为她是在瞎说胡乱泄气,她显然是在为最好的朋友抱不平。
“……我是亲眼看见的,她有多喜欢你,像她那种要命的性格,要不是因为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她不会那么做。”
她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同样面露疑惑。
慕何脾气温敛,通常不会轻易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当下抿着嘴角,并没有立即出声询问。
倒是一旁的高墨被凌襄不完整的话引起了兴趣,直接好奇地问了,“你说她不会那么做,她到底做什么了?”
凌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和慕何,“我不会告诉你们,阿幸做了什么。”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人知晓她确实是打定了这种主意,决心永远地保住这个谜底。
她最后只看着慕何一个人,一字一句地强调道,“你记住就行,记住她喜欢你。”
“我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时候有的,但在我发现的时候,她就是喜欢你的,到现在,应该也有好几年了吧。”
高墨略有不满地指出:“你说的好几年也太模糊了,他俩也就结婚七年……”
“七年很短吗?”凌襄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对慕何说,“你就记得这里躺着的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个,她没对不起你。”
“相反,她对你,比你对她可有情多了。记着这一点,过你的日子,我看你过得顺不顺。”
话音落下,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好友的尸体,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慕何的神情凝着,眉宇间有化不开的疑虑和郁气。
“真是疯了。”高墨在这时说道,“老慕,你不会真信她的话吧?反正也都过去了,人已经死了……”
“而且就算她是喜欢你,但你也不喜欢她啊,情感绑架要不得。你别听那些话,也别太往心里去,你不欠她。”
他是最了解这兄弟性子的,这年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真君子。
做什么事都坦荡磊落,别说让慕何欠恩情,给点负疚感都能把人淹了。
但他的劝言并没有给予慕何豁然开朗的方向,说到底,他也是个局外人。
而慕何起初也只是被凌襄丢出的谜团困了几天,思索无用,就要搁置,却意外得知了席有幸遇害的案件内情。
在法律上,他现在和席有幸没有直接的关系,消息传递也是先传到席有幸的亲属那边,兜转了几番,才转到他这里。
案件证实了疑犯的身份,也确认了就是私人仇怨报复,警方摸查了一段时间,才找出这个囚犯和席有幸之间的联系。
这个囚犯至少已经服刑七年,按理说,时隔七年,还惦记着报仇,仇怨必须够深。
但七年前,席有幸接手集团工作还没多久,根基未稳,行事谨慎,去哪结来这么大的仇家?
就算她个性张扬,行为处事已经颇有当年席老爷子雷厉狠绝的风范,也没有在这段时间内弄出过什么特别大阵仗的动静。
按时间去捋,席氏集团在她的带领下,每桩生意都谈得漂亮,名头也是越来越响,势头步步稳升。
在席氏集团的事务上找不到突破口,警方就单拎席有幸的关系网查了一圈,最后落点放在慕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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