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用力地抱着她,满心都是安定。

活生生的人就在他怀里,充满了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慕何的气息才逐渐转得平复,清润的嗓音沉沉地压在席有幸的耳边,“对不起……”

席有幸听得莫名,根本不清楚这歉意是从哪来的,眼底浮出了疑虑。

慕何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喃喃地一直道歉,来来去去,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三个字。

如果不是他在会议室里最后仍然习惯地采用消极避让的方式对待他们之间的冲突,就不会在那个时候放她离开,她就不会去坐那部电梯,也就不会被困在电梯里。

如果他能用更好的办法去送那条辟邪手链,让她接受了手链,那些危险就不能接近她。

如果他能再耐心点再包容点,她就不会扔掉手链,手链就不会受损,她就会是安全的。

“……对不起,我要是不让你走,你就不会出事,差点就……有幸,我……”

听到这里,席有幸蓦地蹙起了眉头,目光泛出冷意。

她被慕何圈着,原本还算安稳的身子像是遭到什么刺激似的挣了挣。

慕何感觉到她的挣动,手劲却犹然不肯减弱,还在固执地向她道歉。

她越听越恼,越听越烦,要不是被他扣着,拼不过他的力气,早就伸手挠他了。

“闭嘴!”席有幸冷声一喝,恼恨不已地继续讽刺,“慕何,你脑子糊涂了?把我当什么?谁需要你道歉?我困电梯里关你什么事?你爱当圣人就去当,就是不要用你那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来烦我!”

她的话冷硬至极,楚河汉界也跟他划得分明,不领受他的歉意,同样的,也不领他的情。

车内一时变得安静,没有了慕何的道歉声,席有幸只觉得耳边清净了许多。

她不愿再和他挨得这么近,便又尝试地动了动肩头,意图挣脱他的怀抱。

下一秒,却感觉到他的手扶上了她的后颈,捏住她,迫使她仰起了脸。

席有幸不期然间与他对视,惊见他眼瞳充红,布满了骇人的慌措混乱,似是强忍着浓烈的情绪,忍了太久,克制得尤为辛苦。

“你、什……你什么?”她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有细密的、可怖的怪异感从后颈直滑到她的腰间,一阵阵发麻,甚至让她连话都开始磕顿、不清晰。

慕何倏地抬起另一只手,捻住了席有幸弧度秀俏的下巴,缓缓地张动双唇,唇间漏出的声音隐含着难耐的沙哑,还带有深浓的、引人沉醉的木香。

“你不是问我把你当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把你当作什么人——”

话音一落,他垂头覆住了席有幸的红唇。

席有幸惊愕后退,却被他拦住所有的退路,退无可退,被他那种堪称过分热火的吻法折腾得晕头转向,喘气都喘得急切不匀。

好不容易留出了空,她还没能多松一口气,又被慕何抵住了唇面,再度深入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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