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的话音落下,身旁的人和电话那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了。
显然这爷孙俩都被他的这顿操作搞迷糊了,但这两人又都不习惯像傻子一样去探询,索性谁也没问。
席老爷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表示接收到他也要来的消息,便挂断了通话。
席有幸只多看了慕何一眼,接着躺平闭眼,继续休息。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席家老宅的车库内。
车停稳后,慕何和席有幸一前一后下了车。
席有幸动了动被他握了一路的那只手,示意他松开。
他却视而不见,从容且自然地继续牵着她,往大别墅的方向走去。
席有幸力气没他大,试着扭了几次,依旧挣脱不开。
她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自己窘迫狼狈的模样,干脆放弃这种无用的争斗,选择了沉默和忽视。
到了别墅门口,便看见矗立在门边的傅闻笙。
“阿幸。”傅闻笙先沉声喊了人,打了招呼,目光随后落在席有幸和慕何相握的双手上。
只瞥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重新落回席有幸的身上,俨然把慕何当成了空气。
“傅先生。”慕何依礼替自己的老婆承了那招呼,稍微捏紧了席有幸的手。
幅度很小的动作,别人不仔细去留意不会发现,但被捏的人完全能感觉到。
席有幸冷眼睇了他一下,随即转过头冲傅闻笙问:“爷爷呢?”
“在配合医生作检查。”傅闻笙答得简洁明了。
纯属能直接把天聊死的那类人。
但席有幸刚好是不喜欢常跟人聊天的那一类人,所以两个人之间又出现了奇异的默契。
谁都没觉得尴尬,即便交往多年,交情够深,却表现得并不热络,在别人看来很不合道理。
可谁让这两人都是冷脾气呢?何况傅闻笙还比席有幸更寡言。
傅闻笙转身领人进去,看样子比老宅的主人还要熟悉这个地方。
毕竟少年时期就在这里待过,按照传闻所说,傅闻笙应该是在席家老宅住过两三年。
席老爷子确实很喜欢傅闻笙。
当年傅闻笙的父母因病去世,他就直接把还没成年的傅闻笙带回了席家,悉心照料着。
不过也只是照料,并不会像对待席有幸那样严格看管,要求诸多。
那时老宅里的孩子就只有他们,席老爷子抚养他们的方式,免不了会被旁人拿来作比较。
相较之下,傅闻笙比起席有幸自由许多,简直不受什么约束。
而他本身就是严以律己的人,几乎不需要老爷子鞭策,也会把该学的东西和该做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在席有幸的眼里,他就像个时刻上紧发条的机器,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从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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