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老侯爷,因为此事还专门进宫面见王上,并且因为王上表现出的不信任极为伤心,回到家后郁郁不闷,几日便撒手人寰。

也正是因此,王上感念永乐候一脉一直安分守己,并且其祖上更是为了大盛出生入死,又不居功自傲,主动远离朝堂权利的作为。

最终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们,从此关乎永乐候一脉的任何猜忌弹劾的事情,都被王上驳回。

而血树一事,也因此尘封,不准再有人问及。

听着阎良讲着陈年密辛,秦舞阳突然问道“既然盛王都不再怀疑永乐候,那你们为啥还盯着不放?似乎一直在找寻永乐坊作乱的线索,好像故意针对一般?”

难免秦舞阳会如此觉得,玄甲卫在他看来就是盛王的爪牙,爪牙自然是主子指哪打哪,主子都无意关注了,爪牙还死咬不放,就有点不正常了。

而且这期间少说十来年的时间,按理说几年间找不到证据表明他们和那颗血树有关,就应该调转方向,从其他方面调查,甚至于直接当成悬案封箱了事。

就算这些玄甲卫一个个的都是责任心爆棚,忧国忧民,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也不应该死咬一家不放。

总之秦舞阳将岳翠化身天灾这件事抛出出去以后,他并不认为有什么证据可以支撑他们怀疑永乐坊十来年。

这么看来,就仿佛玄甲卫和永乐坊有仇一样。

所有玄甲卫都笑了笑,南宫敖说道“秦兄这么想很正常,其实我们每个人刚进入玄甲卫后,也都有这个念头。”

看来这其中还有隐秘,秦舞阳暗道。

果然,南宫敖继续说道“其实这其中,确实有隐秘,因为最初发现血树的是上一任副指挥使最喜欢的弟子。不过那位再发现血树后就遇害了,死的据说很惨。只是临死前用秘密渠道,留下了信息,将血树的情报,以及对于永乐坊和此事有关联的猜测传递出来。”

秦舞阳恍然点头,之后也不用对方说了,他自己脑补一下也就知道了。

无非就是前任副指挥使痛失爱徒,非常伤心,再加之对于爱徒的信任,就觉得永乐坊一定和那血树有关。

随后血树被某位路过的强者摧毁,玄甲卫便一直调查永乐坊和血树的关联。

结果这一调查就是十来年,虽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可是却查出了其他一些事情。

比如煞气武器之类的,不过同样没有确凿证据,只是逆向推测而已。

阎良叹口气,似乎那位前任副指挥使,他也比较敬重。

“王上因为老侯爷的死,对永乐坊充满愧疚,之后更是明令禁止玄甲卫进入永乐坊查探,以此安抚小侯爷的心。十年间,更是对永乐坊照顾有加,时常有赏赐,

甚至许多本该充入教坊司的女眷,姿色上等的都会破例送到永乐坊。”

“我们玄甲卫,只能背地偷偷调查,进度自然很慢。”

南宫敖叹口气“我现在还记得,刚入职时,老指挥语重心长和我们说,永乐坊内定然蕴藏危害盛国的大事,若不查清,未来某刻危害盛国,便是所有玄甲卫的失职。”

“现在事实也证明,这个永乐坊确实有问题,凌烟城的煞武,我们顺藤摸瓜,虽然最后被切断了,可是很大的可能,源头就在这永乐坊。”

阎良沉声道“这也侧面印证了一点,这个永乐坊绝不像王上所想那般,甘于平静。我们不能让这么个毒瘤,在王城边上长大!所以咱们要趁着王上不再的时间,将永乐坊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看着他们讨论激烈,秦舞阳小声问道“问个题外话,你们也说了盛王对待永乐坊的态度,此时你们背着他对永乐坊出手,就不怕盛王回来后,问罪你们么?”

“其他队我不知道,反正我跟着百里队长,我不怕。”阎良摇头道“百里队长一心为国,不会想这些利害关系,而我们追随队长,也应如此。”

南宫敖和他的队员,此时也纷纷表态。

从他表明要助力百里行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你们那位副指挥使,不怕么?我是说,会不会明面上支持,背地里使绊子?”

这种官场上的阴阳行为,秦舞阳看电视看得太多了。

“尹指挥?不会的,若是其他事情还不好说,可是唯独这件事,尹指挥肯定是全心支持,因为老指挥是他的恩师,而那位惨死的爱徒,则是尹指挥最崇拜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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