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木棍丢掉,却忽然见到那摔倒在地的田魁,竟是趁着喜来乐给他诊脉的时候,面露凶光,另一只手就要抓向喜来乐的脑袋了。
哼!给脸不要脸!
李陌心中恼怒,一个大跨步就来到了田魁的近前,还没等他得手,李陌便是直接揪住了田魁的胸口的衣衫,将其一把就给提了起来。
啪!啪!
随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一下子就将田魁打蒙了。
李陌虽然没有刻意的用力,但长期练武的他,身体的力量也是随之增长的,这两下的手劲可不小。
光听这响亮的声音,就让旁边的喜来乐、胡素花以及刚刚进来的德福,都是心中一颤,替那田魁感到脸疼。
尤其是德福,脸上隐隐约约的传来疼痛感,不禁想到了当初在食为天,孟庆合抽他的时候了,不过那次可没这个劲大。
其实李陌是故意这样的,本就看田魁不顺眼,此时当然要趁机给他点教训了。
至于田魁会怎么看待自己,这需要他在意么?
对于这样的小人,趋利避害那是本能,只要李陌保持着强势,他就不敢在李陌面前炸蹦。
而且只要他做了那些丧良心的事,或者想要对付自己,李陌就有的是办法要了他的命。
手上的力道一松,没有防备的田魁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而李陌根本就不去看他,而是拍打了两下手掌,扭头朝着喜来乐叹气道:
“唉~~~,喜兄,你听说过那么一句话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说着,李陌就将手指了指地上挣扎着坐起的田魁,鄙夷的冷笑着:
“今天算是见到这活生生的例子了吧,要我说,你先前就不应该救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在听到李陌如此说自己,地上的田魁气的直打哆嗦,手上的拳头使劲的攥着,捶打着地面,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使劲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陌,好似要把李陌给瞪死一般。
“你···”
“怎么着,难道我说错了么?”
“士可杀不可辱!”
看着李陌蔑视的样子,田魁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然而这般发狠的样子,却对李陌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让李陌用充满不屑的语气,再次揭开他的伤疤:
“你都跟狗抢食了,还不可辱,你说我们哪里辱你了!”
“想我一介书生,竟让你们像狗一样的戏弄,往我脸上撒尿,真是有辱斯文,天地不容啊!”
田魁一手支撑着坐在地上,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喜来乐控诉道。
但李陌在听了这番话后反而乐了,朝着喜来乐笑了笑,让喜来乐颇为不好意思,而后又对着田魁调侃道:
“呵,果然是个读书读傻了的糊涂蛋,要不是你差点被撑死,用得着给你喝童子尿催吐么!”
“现在嫌喝童子尿丢人了,当初你抢狗食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你那读书人的脸面呢!”
“要不是他救了你,你现在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早就被扔进乱葬岗里了。”
一连串的怒斥,将田魁说的无言以对,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心中是啥想法。
不过李陌可不管他这个,既然都做出这事来了,还怕人说么!继续开口嘲讽着:
“还‘士可杀不可辱’?就你这样的还‘士’呢,照我看你都侮辱了这个字!”
“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么!”
“现在不去找那要你命的孟庆合拼命,反倒是对付起自己的救命恩人来了,”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的对,这不是欺善怕恶,欺负老实人么!”
李陌训斥了好一会儿,才刚停下歇口气,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胡素花也开始帮腔了:
“我家老头子可是救了你的命。”
谁让田魁刚刚要打喜来乐呢,李陌跟她家关系不错,刚刚又出手制止了田魁的行凶,骂的更是十分的解气。
而且胡素花刚刚通过李陌对田魁的指责,也大致的猜到了是咋回事,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更气,自己老头子救的这人不就是个白眼狼么。
“你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旁边的德福此时也跟着来了一句。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跟个酸秀才较什么劲啊。”
看着被这么多人骂,田魁那副蔫了的样子,以为他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喜来乐当即便动了恻隐之心,便止住了众人的谴责。
然后又走到田魁的近前将其扶起,并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一过程当中,田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脑袋,谁都看不清他的脸色。
一家子都不是恶人,在喜来乐的坚持下,终究还是安排田魁暂时的住下了,毕竟这身体都还没好呢。
见此李陌也不好再劝什么,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就告辞离开了。
其实喜来乐也是有点奇怪,这平时对谁都和和气气的李陌,怎么一见到田魁,就出手这么重呢?
按说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不过这个疑问他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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