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渊野称为黑乎乎怪人的是被埋进土里很久的糯糯。

在白狼带着全身茂密的骨髓草踏入这个地方后,她的意识就恢复了。

感知到周围有浓郁的骨髓草,她被生物进食的本能催促下顺着骨髓草方向想爬出来,但埋的有点深好险没爬出来。

好不容易挣扎着松动了周围的土,还没起来呢又被一道余雷给劈晕了。

等再醒来就是渊野昏迷的时候了。

糯糯被进食的本能催促下,尽管神智不清醒但还是一路爬到白狼身上一头咬掉了一大片的骨髓草。

清甜的草在舌尖化开的感觉美妙至极,糯糯完全忘记了今夕何夕,只顾得上迅速吃草。

大片大片的草被她无情的吃下,对别人来说致命的草对于她来说却是比琼浆玉露都要好吃的必需品。

一进糯糯的嘴里,带着荧光生机勃勃的草就立刻化成了碧绿色晶莹剔透的水

甘甜的汁液顺着喉咙下去,非常迅速又轻易的抚平了她干枯缺乏营养的五脏六腑。

糯糯就像沙漠上久经干渴突然遇到水源的旅人一样,完全控制不了身体贪婪的本能。

等神志微微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啃掉了大半的草,把本来就不咋大的肚子涨的圆鼓鼓的。

糯糯抬手下意识的擦了擦嘴,眼神迷茫的环顾四周,然后落在了自己眼前皮毛沾染着鲜血和泥土看着无比狼狈的白狼身上。

被埋了两月的人脑子转动速度实在有点慢,她嚼着嘴里的草,目光缓慢的扫视着眼前这头伤痕累累又巨大无比,还长着骨髓草的白狼,脑子有一瞬间的混沌。

但大概混沌了一分钟那么长后,糯糯突然在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她眼睛一瞪手撑着地一溜烟儿就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但跑了没一会儿,又顶着那张被淤泥糊的像个土球一样的蠢脸,紧张兮兮的跑了回来,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狼的眼睛确定他没醒后,眼疾手快的伸手用脏兮兮的手一把抓住白狼腰腹上的大片骨髓草,然后又一溜烟儿的跑了。

可能是太紧张了,半路还摔了个狗啃泥。

但糯糯一点也不敢耽搁,撅着屁股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继续跑,直到跑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像个土球一样脏兮兮看不清五官的糯糯喘着粗气,低头看着圆滚滚充满力量的肚子和手掌中一大把的骨髓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杨“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那天昏迷的时候,她以为自己铁定要挂了,没想到再醒过来不但没死还饱腹了一顿,甚至还拔回来这么多的草,简直是踩了狗屎运了。

她握着草,黑乎乎的脸上笑意不断,太久没有尝到饱腹的滋味了,今天绝对是糯糯这几年来最幸运的日子了。

不过,想起那头狼身上还剩下的许许多多的骨髓草,糯糯还是有些不舍的。

这就相当于一个穷苦很多年多的人,突然遇到了宝藏,虽然已经拿了很多的财宝,但还是对剩下的有所觊觎是一样的。

只可惜,糯糯清楚这些野兽的脾性,别看她们昏迷的时候乖巧一旦醒过来,一定会毫无悬念的张开大嘴要把她叼回窝里的。

糯糯小时候遇到过很多被骨髓草折磨到昏迷不醒的野兽,每次她都会义不容辞的去吃掉或者拔掉它们身上的骨髓草。

但每一次它们醒来都会张牙舞爪疯了一样抓她,千方百计想把她带回黑乎乎的洞穴里,而且野兽手下没有分寸,一不小心就会划伤她的身体,弄的她伤痕累累。

所以,这些年遇到长着骨髓草的野兽她从来都不靠近的,都是等它们骨髓草发作疼昏过去了,才去拔草吃草然后迅速溜之大吉。

今天这个之所以她那么慌张是因为那头狼太强大了。

糯糯没有修炼过,所以她看人强不强大和世俗的判断是不一样的。

别人可能看级别看力量,糯糯是直接看身上长了几颗草,草越多的越厉害。

就像族里的阿启,人人都说他厉害,连族长都对他赞不绝口

但糯糯一直都不怎么认可他,因为他这么多年也就十四岁那天长出来了两颗焉了吧唧的草,后面就再也没有长过。

反倒是隔壁岭婆婆的儿子青树,虽然这些年不显山露水,但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在脑袋上长出三颗草来,这么多年风雨无阻,甚至这几年有再长一颗的趋势。

而对别人来说都是个位数的骨髓草,在那头巨大的白狼身上居然是数以万计的,可见其强大程度。

所以糯糯才会慌不择路的跑出来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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