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没有看到她的神色,只是哼着小曲洗着衣裳,大概洗了两件后身后突然传来陈丽尔的惊呼声,糯糯转过头去看就见陈丽尔不知道何时脱了鞋袜踩在水里,而她的小腿上正趴着一只黑色的小虫子。

糯糯抬眼见她惊恐的样子,以为她是害怕虫子的那种女孩,于是就伸出自己的棒槌凑到她小腿上拨开了虫子:“你别怕,这种虫子不咬…”

糯糯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她发出了一声更大更刺耳的尖叫声,随即整个人都扑进了水里。

糯糯懵逼的看着她在水里不停拍打着水花的样子,呆了两秒才道:“水位只到你的小腿上,淹不死你的,你怎么了先别叫了。”

但陈丽尔只是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叫唤起来,不但叫唤甚至都哭了起来。

糯糯迷茫眨眼刚要起身就听到身后一声高亢的谩骂声:“臭丫头,你敢打我女儿?看我不抽死你!”

糯糯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小路上,养母红叶和一群女人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糯糯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举着的棒槌和哀嚎不止的陈丽尔,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

红叶赶过来第一时间把陈丽尔从水里拖出来放到岸边,然后举起地上的石头就要打糯糯,但被后面赶来的人给拦住了。

糯糯呆呆的看着陈丽尔又红又紫还带点血丝的小腿,目光中都是不可置信,她的棒槌只是凑近了陈丽尔没有碰到她,所以这个伤口是陈丽尔自己砸的吗?

这也太狠了吧?

而且,糯糯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棒槌和身边的女人们,悲哀的觉得现在这种状态自己怕是洗不白了。

讲真,这诬陷时间地点掐的这么好,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都要信了好吗?

她如果对天发誓自己只是要用棒槌帮她拨开虫子还有人信吗?当然不信!

不信的结果就是糯糯被罚站在了村庄中央的祭台罚跪半天,这还是族长对糯糯偏心几分特意罚轻的结果,要不然按红叶的想法,是要在糯糯的小腿上同样挥一棒子这样所谓公平的惩罚。

糯糯沉默不语的跪在神像前一颗心是哇凉哇凉的。

不止糯糯,在几百里开外的地方同样也一头白狼正在心烦意乱。

渊野站在魔域的某个角落的上空,闭着眼睛细细的感受着。

风声呼啸吹散着他浓密的毛发,伴随着细密的雷电围绕在他周身,发出呲呲呲响声。

半晌,他似乎没有任何发现,灰色干净空洞的瞳孔里闪过细密的电流,他的气势明显更加的凶残暴戾了。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已经好一会儿了,但他仍然没有找到关于那个全身泥土黑乎乎人的下场。

按着时间推算,他已经昏迷了将近七天,再拖下去那个人的留在魔域的气息将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一想到那个人彻底消失,渊野的情绪就不停的恶化,如同他身上噼啪作响的雷电一样暴躁恐怖。

渊野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决定赌一把。

他此刻已经找过南边和西边,只剩下北边和东边,但那个人的气息消散很快,无论他找的是那个方向,等他找一圈回来,另外一个方向的气息必定消散。

所以他决定赌一把方向。

于是渊野脚下凌空微微一踩,一片边角完整颜色鲜艳的叶子就从树上落下,直奔渊野的爪下。

渊野目光微微一凝,那片叶子就像失去依附从渊野爪下落下,自由落体慢慢的往下飘去,最后被风吹响了北边。

但渊野看着那片吹向北边的叶子,几乎是毫不迟疑就像一道光似的直奔东边。

渊野长这么大从不曾被命运眷顾,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命运吹向北边,他就会反其道而行选择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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