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你混蛋。”

她抽抽噎噎地只能骂人。

不过两句,那些话就被牢牢堵回去:“嗯,专心点。”

实在是憋不住时,她呜咽出声:“你快点,腿麻了呜。”

“我尽量。”

等顾清河抱着她从浴室回到房间。

一躺上床,姜窈赶紧裹着被子远离床边坐着的顾清河。

她这会——手抖,腰麻,脚打颤。

活像个半身不遂的重症患者。

这就很离谱!

到底谁是那个连续出差一个月,又熬了个通宵刚下飞机的人啊!

身后热源贴过来,姜窈咬着唇拿脚去踹身后的人:“你走开,不想看见你。”

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学生,为什么顾清河这么会?

顾清河靠过来,低声问:“是不是红了?”

耳朵上本就没下去的温度再次回升,姜窈扯过被子蒙住头:“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然而没什么用,因为她的手还抖着。

顾清河轻而易举地掀开被子,把人重新勾进怀里。

然而某人不老实,扭来扭去地想要挣脱开去。

按着被子两侧,把人牢牢桎梏在身下,顾清河眯眼:“再动个试试?”

少女眼睫上的湿还未散去,那张脸又被胭脂染成绝艳的红,绯红往下蔓延,染红脖颈还一路往下。

掩入被子盖住的身躯。

顾清河喉结滚动,那些躁动不堪的细胞又开始作祟。

还没抬手,身前这只猫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她往后挪了挪,和顾清河贴着自己的滚烫的身躯拉开距离:“师兄,你不是困了吗?”

顾清河眉梢微扬,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

“嗯,困了。”

“那你快睡吧。”

猫咪从被子里探出爪来,摸摸他的手背,“我守着你。”

顾清河手探进被子,把人勾进怀里裹着。

自诩机灵的猫瞪圆眼,按着他的手背开始蹬腿,想逃。

顾清河鼻尖抵着少女的颈滑下去,最终停在她的颈侧,声音低哑着开口:“别动了。”

这次老实了。

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连续出差加熬夜,早已透支的精神一放松。

疲倦感瞬间席卷上全身。

几乎没用多久,顾清河就已经陷入沉睡。

梦里伴随着好闻的青桔香。

姜窈丝毫不敢动。

她的衣服被扔在床脚,身上就套了件顾清河的衬衫。

男士衬衫的领口对她来说太大,刚才扭动挣扎的那几下,已经滑下去不少。

鉴于之前的情况,姜窈完全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被磨得的发烧的腿心,这会儿都还麻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破皮了。

佛手柑和雪松的香气将她包裹,交织着顾清河平稳的呼吸声。

听着听着,姜窈慢慢地也生出几分睡意。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进来的每一丝可能性。

姜窈睁眼时,满眼的昏暗,一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头顶的空调机正在运作,风缓缓地吹着。

姜窈慢慢地坐起身,仰头看眼,开的暖风模式,温度调的恰当,即使不穿外套也不会觉得冷。

掀开被子,下床。

腿心处都还有点发软。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被重新扣了一遍,不像之前的草草了事。

脚落地,就看到原本混乱之中被扔在客厅的拖鞋被摆在床边。

姜窈眼睛弯成了月牙。

趿拉着拖鞋,开门出去。

客厅的立式空调同样开着,温度比房间内还高。

眼睛弯着,姜窈迈下小跃层的台阶,就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的顾清河。

他站在灶边,小火热着的炖锅里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热气蒸腾而上,又转瞬被抽油烟机抽走。

顾清河稍垂着头,正看着面前的小锅,脖颈后的颈椎棘突格外明显,肩背挺括,又腿长腰细,怎么看怎么好看。

姜窈悄声走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顾清河。

然后探个脑袋出去:“你醒了很久了?”

“没多久。”

顾清河放下手里搅动粥的勺子,转过身来。

刚好被凑上来的姜窈亲了口。

顾清河抬手捏着她的后颈的嫩肉,警告性的摩挲两下,捏了捏:“乖一点。”

每次都大着胆子来撩他,临到紧要关头,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跑得比谁都快。

然而,她下次还敢。

目光落在姜窈身上时,眼神再次暗下去:“怎么不换衣服?”

“我没看见我衣服在哪儿。”

姜窈脸颊鼓鼓,“不是你脱的吗?”

顾清河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几番:“忘了,洗了在烘干。”

“啊?

干嘛要洗啊?”

男人漆黑的眼垂下来看向她,眼底漾开几分揶揄。

他抬手,按着她的后腰,让她贴近,声音低缓:“脏了。”

“怎么会脏?”

不是在卧室吗?

然而姜窈的话根本没说完,她就噤了声。

她突然就懂了归清河所说的脏了是什么意思。

……顾清河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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