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轻轻抿了抿唇，尽力掩盖掉眼底翻涌的低潮，她摇摇头，声音轻缓：“你道歉干嘛呀，肯定是你的工作最重要呀。”
“那我下次开签售会你得把时间空出来给我，好不好呀？”
“好。”
手掌按着少女的脊背，顾清河低声应道。
“诶诶诶！这里还有人啊！”
“就是啊，小师妹！不要觉得没人就乱来啊。”
“看不见人还是能听到声的好吧？”
“虽然你俩是情侣，但也请稍微克制一点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人声惊得姜窈瞪大眼。
姜窈：“？”
她瞪着那发声的电脑，活像见鬼似的。
顾清河轻轻捏捏她的后颈，安抚下猫咪炸开的毛：“我们在开视频会议。”
姜窈：“……”
姜窈的目光扫过顾清河还亮着的电脑屏幕，想想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从头到尾都很正常。
但她仍旧忍不住耳热，烫意像水一样，从脸上淌开，流到全身。
勾勾顾清河的手指，她压低声音：“我先出去了，你忙吧。”
“嗯。”
顾清河松开手。
姜窈也没忘给电脑里的人道声再见：“师兄师姐再见。”
“再见小师妹。”
转身离开书房，还不忘关上房门。
依着书桌，眼前晃过姜窈低落的神色。
他抬手，曲起的敲过电脑桌。
顾清河回身看眼电脑上的时间，点开还挂着的视频会议：“今天先到这儿。”
“行，”杜仲的声音自音响里传来，他稍顿，又继续开口，“顾二我们忙点没关系。
小师妹第一次签售会，意义还是很特殊的。”
刚才顾清河和姜窈的对话，他们没听漏。
小师妹的签售会在他们这里同样很重要。
“我有安排。”
顾清河垂眼，眼睫打下阴影划过高挺的鼻梁。
“那就好，我就不多嘴了，挂了。”
“顾神拜。”
“嗯。”
视频会议挂断，顾清河在原地站了会儿。
抬手掐了掐鼻梁，他抬腿就要出房门。
眼角余光落在桌面上他随手放着的眼镜。
伸手，勾来挂上指尖。
戴上。
走到客厅，就看见少女盘腿坐在沙发上。
握着pencil却半天没有画下一笔。
顾清河转过眼，看着少女的表情。
向来灵动的猫儿眼眼睫耷拉下去，遮住眼底的光，在眼底落下的小片阴影满是晦暗。
饱满莹润的唇紧紧抿着，格外努力地让自己的唇角不会落下去，显得没精打采。
“姜窈。”
他出声。
少女抬头看来，长睫眨动掩去那些低潮的情绪：“你不忙了吗？”
即使如此，仍旧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从细微处跑出。
顾清河走过去，站到她面前。
注意到顾清河的视线，姜窈抬起眼来，看向他：“看我做什么呀？”
他弯腰，握着她的手腕，右臂环过她的腰间，肌肉鼓起时顶着衬衫勾勒出明显的线条。
少女被他温柔地抱上膝盖。
掌心贴上少女的颊，指腹摩挲着她脸侧软嫩的肌肤，顾清河用掌根抵着少女的下巴，带着她抬头：“不开心？”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落在顾清河优越的眉骨上，那双眼睛深黑且亮。
盯着她，虎口抵着颊侧，不让她偏开脸。
视线避无可避，姜窈摇摇头，下颌尖在顾清河的掌心来回摩擦。
“我没有不开心，”她开口，“真的没有。”
指腹缓慢地来回捻着她的侧颊，顾清河的眸光沉下去。
把人勾进怀里轻揽着，他也只是拍着姜窈的背。
察觉到脸颊上顾清河轻捻地动作变缓。
姜窈抬头上望，伸手扯了扯顾清河胸口的衣服：“你相信我。”
男人低眼下来。
“我只是有点遗憾，”姜窈往前凑了凑，额头抵上顾清河的颈窝，“想要我的每个重要瞬间都有你在。”
顾清河拍抚少女背脊的动作一顿。
清冽的声线变得暗哑：“我知道。”
“所以你好好忙工作”环上顾清河的脖子，姜窈稍稍偏头，海藻似的长卷发滑过他的手背。
“下次你的时间就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了。”
“好。”
“那你给我买奶茶，还是三分糖。”
“嗯。”
顾清河摸出手机，点了姜窈喜欢的奶茶。
随手放在一边。
手臂勾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往卧室里走。
“你干嘛呀？”
姜窈问。
“换衣服。”
“你换衣服都要我陪吗？”
两步走到门口，脚尖踢开半掩的房门。
顾清河轻轻把人放上床，后退两步，抬手开始解衬衫。
捻起纽扣，一颗一颗地推出扣眼。
姜窈：“？”
转眼，顾清河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开，转身时荡开的衣摆掩着线条优越的腹部。
明晰的线条连着人鱼线，隐入裤腰之间。
关键是，他鼻梁上还架着那副她馋很久的眼镜。
就是那副带金边的，透着十足的禁欲感。
他俯身过来，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握着少女细瘦的踝骨，稍稍用力就把人拢在身下。
浅淡的雪松一下就侵占掉她的鼻息，明明还是冷得，却偏偏透着几分热欲。
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和自己画的那副图里，相差无几。
甚至画也不及他。
姜窈往后缩，咽着喉咙，声音弱下去：“顾清河，这才刚天黑。”
然而，顾清河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是想看？”
姜窈：“？”
她没有！
“说好天黑脱给你看。”
姜窈：！
谁和你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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