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安排好这一届的道生,李明殊回去的时候,便看到云辞月坐在廊下发呆,看到他回来,也只是抬眼扫了他一下,并无什么多余的情绪。

手指在一旁的案几上点了一下,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的信。”

那是印着芍药的信封,以芍药家徽戳的封印,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信件来源。

一封自燕都传来的信件,由谢蕴亲手所写。

李明殊将信裁开,略扫过一遍,又仔细看了一遍,才笑道

“真亏他想出来这样一个办法。”

说完之后,便将信件转手递给了云辞月,说道

“来看一看你那位谢表兄带来的大礼。”

这“大礼”二字实在是叫人听得别扭,云辞月挑了挑眉,拆开信去看里面的内容。

照空亲启:

今有一剑客,剑法颇为有趣,其每胜一人,境界便可胜过与他对剑之人,然若每败一人,则要境界跌落,迄今此人却未尝一败,已入九重境界,只差一步成仙,君若有兴趣,需尽快赶去昆吾山庄,与其切磋,此剑客十日后将死在昆吾山庄,君若迟疑,抱憾终身,不可怨吾未曾提醒。

李明殊坐在一旁开始煮茶,耐心的等待云辞月将信看完,才开口说话

“看出了什么?”

云辞月将信复又合上,按在了桌案上,垂眸沉思片刻,才说道

“他要你去昆吾山庄。”

李明殊点了点头,说道

“是,写的十分明白。”

云辞月又道

“但是你不想去。”

李明殊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问道

“何以见得?”

“不对”

云辞月静了静,变换了一下言语的表达方式

“应该说他觉得你不想去,否则不会写这样一封信给你。”

李明殊便颇为满意的笑了一下,肯定了云辞月的说话,又纠正一点

“二者皆有,他知晓吾本不打算去昆吾山庄惊鸿剑可不是那样好拿的,所以才写这样一封信来,若真有值得一战的剑客,吾确实可以考虑亲自走一趟。”

“他非要你去昆吾山庄,绝不可能只是比剑这么简单”

云辞月顿了一下,其实他对比剑并没有十分的热衷,然而李明殊对剑道也不只是剑道,任何没有见识过的存在,都让李明殊颇有探索的欲望。

所以这一封信,很显然谢蕴的信已经勾起了李明殊的兴趣,只是

“这是十分明显的算计。”

没说出来的话是: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云辞月看向李明殊,后者却好像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眼前的一壶茶中,对云辞月的说话不置可否,于是云辞月便知道了他的选择。

“你还是要去。”

李明殊掀开茶盖,看了一眼不停冒泡的茶水,心情很好的说

“吾当然要去,为何不去呢,不单单是为剑道,能让谢大公子亲手设计对付,也不是人人可以得到的。”

云辞月:……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或者骄傲的事情么。

云辞月一时很有些无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明知有诈却还要前去,你真不怕被玩死?”

李明殊便哈哈大笑,好像他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若行云流水一般将茶道出,李明殊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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