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又在装什么可怜?”
就在云辞月与叶惜露讲话的时候,却有一道声音横插进来,叫叶惜露吓的立刻站直了身躯,而后转过身,看着那踱步而来的人哆嗦了一下,才说道
“二,二哥……”
来人并不是旁人,正是叶二公子叶惜痕,多年不见,此人戾气却又更重,他听到叶惜露的声音,便立刻瞪了他一眼,甚是嫌弃的说道
“闭嘴,谁是你这贱人的二哥!”
叶惜痕眼睛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流转,忽而噗呲一笑,有些不怀好意的对叶惜露说道
“我说,你真想找什么靠山,也该去巴结李照空才好吧?”
叶惜露脸色更加苍白,连忙摇头,惊慌的看了云辞月一眼,见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变脸,才放心下来,却还是立刻否认
“我未曾有这种想法!”
叶惜痕便呵了一声,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厌恶,随后目光又落在云辞月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说道
“我该叫你云少爷,还是李夫人呢?喂,我说,这贱人是生的小贱人,你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近墨者黑,怕你有朝一日也成了剑”
眼前便亮光一闪,而后便见一只雪白细长的短剑抵在他的脖颈前,日光之下,光芒在剑身上若鱼鳞一段段流动,不可谓不美艳照人,然而在叶惜痕眼中,却是寒光粼粼。
毕竟剑是抵在他的脖颈上。
云辞月抬眸看着他,眼中无有一丝的感情,一字一顿的说
“继续说啊。”
叶惜痕瞠目欲裂,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竟然真的敢张口
“贱……”
然而只说了一个字,那剑便朝他的脖颈进入一寸,一滴殷红的血珠立刻渗出,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于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拐了一个弯,他不可置信的的看着云辞月,说道
“你真敢动手?”
“为何不敢?难道你出言不逊,以为吾会任你辱骂?”
云辞月不耐烦的眨了眨眼,甚是冷淡的说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和你讲道理?真是抱歉,吾口才不好,所以真能出剑了。”
叶惜痕咬牙切齿,心胸起伏剧烈,怒极反笑,低声“呵呵”几声,却是又要骂出声,然而叶惜云见两个弟弟出去多时都未回来,心中便有不好预感,立刻就离席去寻找正看到这样一幕,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弹指便是一道咒印,朝着叶惜痕飞射而去,叫其不能再出口祸害。
云辞月回头去看出手的人,心中略有取舍,还是收回了剑,只是脸色依旧不好,叶惜云自知理亏,也没问前因后果,便先朝云辞月赔礼谢罪,是早知道他这个弟弟一张嘴究竟怎样气人。
云辞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不冷不淡的说
“叶大公子,我看还是尽早隔了这张舌头,免得哪一日你拦不得,却叫他真没了性命。”
说完,也并不看叶惜云的神色便拂袖而去。
叶惜云眉蹙不展,看着,为他解了印,叶惜痕立刻急忙忙开口质问
“大哥,大哥,你看他们这一对贱人,要杀我啊,你怎么还放他走!”
叶惜云叹息道
“若非是你出口伤人,怎可能叫人拿剑指你。”
“回去之后,你闭关吧。”
“大哥,难道我说出来了嘛,就是贱人,贱人凑到一块”
“啪!!”
叶惜云终于忍无可忍,一张拍在了他的脸色,立刻显出五道红色的掌痕,叫叶惜痕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错眼看到有人往这边瞧,立刻怒骂
“贱人看什么!”
叫人连忙扭头快走,叶惜痕又看向大哥,眼中却是难解与气恼
“兄长为何打我?!”
“我现在不打你,再等别人拿剑抵着你不成?!”
叶惜云气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身体一情,叶惜露连忙去扶着,又遭叶惜痕白眼一瞪。
叶惜云看在眼中,却更痛心失望,他从来都想不通,究竟为什么叶惜痕会长成这样子。
若仅仅只为当年母亲病故一事,迁怒惜露,倒也理解,却为何对所有人都这样恶语相向……
叶惜云想不透,也不想再想了
“现在你回去屋内,明日吾等便回转山庄,以后你不必再出山庄一步。”
说完,便与叶惜露一道离去,徒留叶惜痕一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若说世上还有谁能治得了他,也不过是这一个亲生大哥,可是这亲生大哥却被害死母亲的凶手之子迷惑,叫他焉能不恨。
这厢是叶氏家事难断,另外一边的品剑台,却也陷入了一种僵持。
云辞月回去之后,便看到那高台之上,除了膝下羽,竟然站了一个身披蓝紫色袈裟的年轻和尚。
膝下羽的剑仍裹着白绸,他看着对面的和尚,眉心一皱,说道
“吾只与人比剑。”
和尚却是一脸坦然,闻言微笑,说道
“我亦有剑。”
“你的剑呢?”
“在吾心中。”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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