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深情凝望着简单年轻高大的背影。

这一刻,她的心湖上感觉有羽毛落下,轻轻浅浅的漾拂起丝丝绵绵的涟漪。

刚才,被简单用蒜片贴敷按摩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的那种惬意放松的感觉,让她突然有种想依赖的渴望。

这种渴望好似像对亲人的依赖。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会打破她在外以往的生活方式和习惯节奏。

长期涉足娱乐圈以来,她早已习惯了依靠自己。

这段时间,跟简单朝夕相处,单纯觉得自己收到一个意外的收获。

那种被男人真心呵护的收获。

只是……尝过这种滋味后,她怕自己依附这种爱护。

简单从厨房出来,克制着内心的跌宕起伏,故作镇定坐回沙发,继续观看着这被某网站评分为8分的电视连续剧。

过了一会儿,单纯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夸赞道:“简单,我发现,你很懂事。”

简单闻言,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和自嘲,低声道:“亲人们都说我懂事,可我不想懂事,又不得不懂事。”

单纯的美眸溢着迷惑不解的味道。

简单郑重其事地解释道:“单纯,你听说过一段扎心的话没?所谓懂事,只不过是被生活打磨成了适合生存的模样。”

听到大男孩低沉的声音,单纯的心莫名的一揪。

她懂得,这个懂事,是懂别人的事,理解别人的苦处,容易心软被打动,却忘了爱自己。

说不清什么原因,单纯今夜很想跟简单说说心里话。

她双腿并拢斜放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泰迪玩偶,兴致浓浓地问简单:“简单,你爸妈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

简单低头沉吟片刻,抬脸望着一脸八卦的单纯,淡笑着解释,“简单,是人生的一种至境,是人生的大彻大悟,无欲无求无失望,来去随缘少徒劳。我妈妈说过,简单是最大的快乐。”

单纯见简单提起妈妈那这种泫然的神色,心生感动,委婉地问道:“请问,你妈妈,她?”

简单清澈的双眸望着自己已经爱的深入骨髓的女人,柔声解释,“我爸妈在我上大一那年离婚了,因为某些原因,妈妈得了抑郁症,不得不离开爸爸。”

望着单纯担忧的双眼,简单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下单纯的发顶,“别担心,我老妈好多了,现在一人打几份工,就是个女汉子。单纯,知道吗,我老爸老妈一直深爱着,俩人都是善良的人,可是生活就是充满了无奈,两个善良深爱的人却最终劳燕分飞,是我建议爸妈离婚的。我是不是不是东西?老人们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可我却拆散了爸妈的婚姻。”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单纯摇摇头,理解道:“你是为了爸妈今后的日子过得更好,才这样做的。”

简单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自语道:“你理解我,你竟然懂得我,知道吗,当朋友听说我领着患病的妈妈到民政局给爸妈办理离婚手续,都说我是个二百五、不孝子。”

单纯看着简单痛苦的神情,心软了,宽慰道:“简单,你别自责,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妈妈过得很好,这不就行了嘛。”

这个夜晚,俩人敞开心扉促膝交谈。

这个夜晚,简单第一次直呼单纯的名字,单纯竟然没有一点反感。

这是俩人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在没有酒精的引诱下的谈心。

两人相谈甚欢,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别墅里不时传来俩人欢畅的笑声。

这个夜晚的交谈微妙地改变了俩人的关系。

俩人从雇主和司机的关系发展成好友的关系。

单纯发现简单真是个相当懂事的大男孩。

私底下,简单对她直呼其名。

众目睽睽之下,他对单纯恭敬有加,没一点轻狂和僭越。

纯属是下司敬重上级的态度。

对于简单与她相处的这种适度有加,单纯心里很是舒坦。

按照公司规定,单纯会代表公司参加些宴会。

纯属公司业务范围之内的合约。

这天,即便自己再不情愿,单纯还是不得不被动地参加一个某经济领域精英人士的小聚会。

酒精能壮胆,这话一点不假。

在这个对于单纯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公司而言相当重要的饭局上。

单纯端着高脚杯不得不与精英们频频举杯。

还好,单纯的酒量还行,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七八位精英里,有位财大气粗的矮胖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偶然,他那爪子不时碰上单纯的翘臀。

单纯鱼一样滑溜地对付着。

此刻的单纯笑得很勉强,心里很窝火,看着公司江老总抽筋般对着自己递眼色。

单纯知道,江总让自己忍着,他生怕自己发小姐脾气----掀桌子。

路雪看着单纯隐忍克制的微笑,也只能无声叹气。

在娱乐圈助理职位上打拼多年的路雪知道,公司江总作陪,这几个精英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路雪烦躁地走出这充满热浪的雅间,站在走廊烦躁地抽着烟。

每当路雪爱莫能助时,只能用抽烟来纾解自己的情绪。

路雪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吞云吐雾的。

突然,手中的烟被人夺走。

路雪刚要发火,只见简单不知何时来到走廊,浓眉微蹙着说道:“我的路姐姐,抽烟有害于健康,单纯还在里面呀?!你怎么一个人出来躲清闲来了?!”

“烦,别看这些商界精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人模人样的,喝了点酒没点正形。里面又吵又闹的,连空气都是浑浊的。”路雪皱着眉头抱怨着。

简单闻言,心里一惊,提醒道:“这种时候,你更应该守着单纯的,可千万别让那些衣冠禽兽吃单纯的豆腐。”

听了简单的话,路雪的脑海跳出矮墩男子投向单纯那贪婪垂涎的目光。

路雪脆声道:“你没事,就在这附近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等路雪推开雅间的门,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屋顶的大灯被关了,只开着几盏五颜六色的小霓虹灯,充满着暧昧的情调。

路雪见餐桌旁没有单纯的身影,她径直朝隔壁的小休息室走去。

只见宽敞豪华的沙发上,单纯正用手使劲推着肥硕的矮墩男子。

单纯看到路雪的那一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往外冲。

路雪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她。

单纯白色衬衫的扣子已经扯掉了三颗。

她那绝美的脸蛋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很急促,“今晚的酒里有问题,赶紧让简单来。”

路雪搀扶着单纯朝外走去,她懒得搭理江总抱歉愧疚的脸庞,低声问道:“你明知酒有问题,还喝,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给简单机会吧?!”

跟单纯相处多年,单纯在酒桌上滑溜精明的就像个泥鳅,更何况单纯家给她专门找了教练,培训单纯鉴别酒或饮品里是否放药或迷幻药的能力。

除非单纯自己放松警惕,否则怎么会中招?!

路雪知道单纯的段数。

单纯呼吸越发急促,不知是药性的作用,还是羞涩,俏脸红扑扑的,喘着不稳的气息说道:“给我留点面子好不?”

今晚的宴席是矮墩男子张总发起的。

为了今晚的宴会,张总可是谋划一年多,舍下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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