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瀚躺在自己家舒适的沙发上。

百无聊赖地浏览着电视屏幕。

这个点儿,又是《乌城新闻联播》的时刻。

接近年关,乌城党政机关负责人开展慰问活动。

汪浩瀚望着屏幕上这些熟悉的面孔,摇摇头轻叹,哎,看来,人都是多变的。

瞧那个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电视上正襟危坐,一副清官的架势,好不威风呀!

汪浩瀚有点口渴,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厨房里,他正用养生壶接水。

客厅电视机的屏幕上,正播报着一则简讯。

北郊养狗场的狗舍前,乌城城管部门的工作人员将三只脏兮兮的流浪狗递给憨笑的高惊蛰。

随即,又是十代狗粮及打理流浪狗的整套设备。

天真无邪的高惊蛰一个劲儿地感谢着,“谢谢、谢谢……”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高惊蛰激动地只会说谢谢了,再无其他感谢之词。

实则,高惊蛰也只会说“谢谢”二字。

当汪浩瀚端着茶杯走到客厅,屏幕镜头一个转换,又播报乌城工会慰问一线工人的消息。

汪浩瀚百无聊赖地换着屏幕,觉得没意思,啪地关闭电视机,双腿搭在茶几上愣起神来。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惶惑不安起来。

此刻的汪浩瀚不知道,就在他去厨房倒茶的那会儿功夫,他失去了寻找楚寒露的线索。

他追问过简单,关于楚寒露的去处,她是否从内地回来了。

简单倒是回答地干脆利落,妈妈楚寒露还在内地,她要游览祖国大好江山。

楚寒露究竟何时回乌城,是个未知数。

简单还告诉汪浩瀚,妈妈辛苦了大半辈子,从无潇洒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今他也长大了,能撑起这个家了,没必要再让妈妈打工挣钱了。

汪浩瀚想想也是,简单这孩子一直在勤工俭学,为人勤快,光这个寒假,除去他给丫丫当司机外,听说又打两份工,工资不低。

简单说的不错,他这个男子汉能撑起这个家了,是该让操劳大半辈子的楚寒露歇歇了。

汪浩瀚心底羡慕不已,楚寒露过去的日子是有些不顺,可她算是个成功的妈妈了,教育出这么好的孩子。

简单的为人、性格和品格都堪称一流。

不像自家的女儿,就是个被他宠坏了公主。

乌城北郊养狗场。

那排正屋最东侧的那间屋里,装修工人已在房间的东北角修好了给流浪狗洗澡用的水池。

房屋东侧是一套剪毛发用的设备,西侧有个大床,四周是半米高的护栏,里面是柔软的毛毯。

什么给狗狗擦洗的毛巾、洗浴液、以及治疗皮肤病的药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楚寒露跟表弟正清扫着建筑垃圾。

高惊蛰很卖劲,提着一桶垃圾朝外走去。

楚寒露不放心道:“惊蛰,外面路滑,走路迈小步,别急,慢慢走。”

昨天,高惊蛰跟她去后面的狗舍喂狗,步子迈地大,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高惊蛰关门前回道:“二姐,我知道,小步小步走。”

楚寒露直起身,望着紧闭的屋门,心想,惊蛰的旅游鞋鞋底磨平了,是该给他买双鞋子了。

今天晚上,简单回家吃晚饭,提醒他给惊蛰添置些衣物啥的。

姐弟俩忙乎小半天,这间40平米的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

楚寒露又按照说明书手把手地教表弟给流浪狗剪毛。

这只杏黄色泰迪在高惊蛰没轻没重的操作下,吓得瑟瑟发抖。

高惊蛰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泰迪的毛发剪短了,可是参差不齐,坑坑洼洼的,像被豁牙的狗啃了般难看无比。

这个如同孩子般的大男孩下嘴唇撅着,能挂个油瓶,想要哭的样子,“二姐,不好看。”

楚寒露被表弟的神情逗笑了,安慰道:“我们惊蛰第一次能把狗狗的毛剪成这样相当不错了,你瞧,脖子上的毛是长点,可是,没剪到狗狗的皮,很了不起,慢慢的,你会剪好看的,你再把这边的毛剪短些,就更好了。”

在教学方面,楚寒露是个最优秀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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