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成亲仅有两日时间。牧府早已装点一新,从内到外皆是喜气盈目。牧府大门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牧云凉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国之栋梁是重臣是权臣,是众人都想结交想高攀的对象。国师大人嫁女,全京城只要能跟牧府沾点儿关系的都纷纷提着礼物前来道贺。牧府门前如今堪比闹市往来人流不绝,熙熙攘攘。

树大必然招风。一些朝中老臣见牧府权势至此琢磨着皇上可能将心中不喜,于是将备好的贺仪又收了起来沉着气静观其变。

然而这些大臣的政治经验在此事上完全没顶用。皇上非但没有不喜反而认为这亲事办得尚不够热闹,不够排场大笔一挥颁下圣旨大意是说国师大人为国效力劳苦功高,朕以往虽多有赏赐然不足以嘉奖国师的功劳苦劳今国师大人嫁女朕特封其义女牧小9为永和郡主依公主礼出阁,风光大嫁,以彰显臣子的不世功勋,以昭示天子对栋梁之才的知遇之恩云云。

这圣旨将一众官员砸了个晕乎,天子降恩降得太厚了吧,就连牧云凉接旨时也不由皱眉,他想过皇上可能会有封赏,但直接把小9封了个郡主,还依公主礼出阁,真的是太乱来了。

只有方晗等寥寥几人心知肚明,皇上不过是借赏牧府的名义,将恩荣辗转落给那位不肯认他的皇弟。

既是依公主礼,那么一应嫁衣头饰等皆由宫廷尚衣监置办,皇上还特意嘱咐,连同新郎官的服饰也放在一起,而且还要置办两套供挑选。婚期在即,尚衣监只得日夜赶工埋头苦干,连喝口水都顾不及了。

终于赶在婚期两日前完工。尚衣监立刻着人送至牧府,让两位新人试穿,并表示旦有不合心意之处,将马上返工改到对方满意为止。

牧小十换了一身,又去试另一身,对着落地铜镜转了两圈,道:“二师父,你看着哪一身比较漂亮?”

云虚子坐在旁边,一边悠然啜着茶水,一边欣赏着自家小娘子纤秾合度的腰身,笑道:“你穿的话,哪一身都漂亮。”

牧小十小小瞪了他一眼,嗔道:“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开心。”她指向旁边叠放整齐的新郎官袍服,“二师父,你怎么不试一试呀?”

云虚子笑:“我穿的话,哪一身都帅气。”

牧小十:“”

她虽然身体长大了,但心性仍是少女,爱热闹爱新奇。云虚子经不住她期待的目光,只得起身,去试喜服。脱了外袍,拉开腰间系带,一层层褪下衣裳

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脱得只剩中衣了rs;。牧小十忙不迭转身,背对着,又气又羞:“你,你怎么在这里就脱?旁边就是换衣间,走几步会死么?”

云虚子不急不慢地将喜服一一着上,笑她:“丫头,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只是脱到中衣而已,何况山上时日,我光身子洗澡时你又不是没撞见过。”

牧小十羞得跺脚:“你还说!”

凉风山隐居之时,后山有一大片清澈的湖水,很适合沐浴游泳。但牧云凉讲究礼节,从不在外半点不该露的身子,而她是个女娃,又跟着牧云凉学了许多仪礼道德,更是不到那里去洗。唯有云虚子,只要来住,无论春夏秋冬,他都是脱光了衣服便往湖中跳。

牧小十有几次去的不巧,要么是撞见他赤条条地跳下水,要么便是见他正一身地走上岸。阳光下,偏古铜色的肌肤纹理分明格外精壮,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似有着不可小觑的爆发力。

借着铜镜的映照,她偷眼瞄他,透过层层叠叠的衣裳仿佛又看见了衣下包裹着的磅礴力量。心跳忽地加速了,两颊烫起来,她忙收回目光,咬了咬唇道:“二师父,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奔放?虽说你是个男子,但也不能随便给人看了身子。”

云虚子系着喜服的冠带:“看就看呗,有什么关系吗?”

她脱口而出:“我不高兴。”刚说完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张口结舌地要解释。云虚子却已穿戴好,从背后拥了她,贴耳笑道:“好,只给你看。”

等身铜镜中,映出一对红妆新人。女子娇俏可人,男子英俊潇洒,端的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目光在铜镜中交汇,又情不自禁地看向彼此,牧小十绷不住脸先行笑了,踮起脚尖靠向他耳畔小声道,“还真别说,你穿着挺帅气的。”

云虚子打量她一番,也学着她的样子咬耳朵:“但是我觉得吧,你穿这身不是最好看的。”

牧小十微怔:“换另一身?”

云虚子摇了摇头。

她轻轻蹙眉:“那”

云虚子咬上她莹润如玉的精巧耳朵,嗓音微哑:“自然不穿是最美的。”

她:“”

云虚子顺着她耳廓吻向她的脖颈,又沿着如蝶状的锁骨一路吻下或许是窗外日头当空,或许是春光明媚正暖,不然为何额角隐隐有了汗意,不然为何目光如火般烧灼起来。

远远地传来一阵啾啾鸟鸣,隐隐约约,婉婉转转。房间中很静,交缠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一下重过一下。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只目光重重叠叠,看入彼此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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