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细细听着,她想起了,白老头确实提过翼族。
这是他每天躺着摇椅喝着美酒,似睡非睡给沈言上的理论知识课时寥寥几句带过的简单介绍,白老头的理论课天南地北,大小细事包罗其中。
上有天界神族一脉,下有世间修仙名人轶事,妖魔怪事等等,可以说得修仙练法以外的科普理论小知识。
翼族确实讲得不多,她只知白老头说过翼族以活人修法外,其他的白老头也未曾多说,如今听慕夕慕阳所说不少,她的理论知识库也瞬间丰富了不少。
慕夕补充道:“有人说,这翼族祖先曾是一只九头神鸟,曾是天界一只灵兽,后来不知怎么在人间成了作恶一方的妖魔。”
灵兽?那就是说它祖先也曾是天界神兽了,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好好的有神仙不当,非要作祸害人间的妖?
沈言不解,“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好像都没有提到玉龙宫,那玉龙宫是哪里得罪了翼族?”
差点灭了翼族的好像是以谪仙山为首的仙门名派,玉龙宫好似并没有参与这讨伐之征,它又是怎么和玉龙宫扯上关系的?
难道
沈言猛然一怔,双眼清明,用手一拍,“难道和畸形怪有关?”
“畸形怪?”慕夕不解地看着慕阳,慕阳以同样不解的神情看了回去。
“啊,不是,我是说方才那个头顶长着犄角的黑衣男子,是不是因为他?”
慕夕点点头,“不错,此人叫上明继,是”
是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沈言看着慕阳欲说不说的样子,却是满眼厌恶与憎恨。
沈言语气笃定,“他是你们宫主的弟弟?”
“弟弟?他与我们宫主早已没有关系,此等忘恩负义,与翼族狼狈为奸的蛇蝎之辈不配做与我们宫主称兄道弟,是他三翻四次来找我们麻烦,每次都被我们宫主打得惨败而归。多年不见,我们本以为他死了,不曾想此次他竟敢勾结翼族一同攻破我们结界!”慕阳气愤道。
“他们怎么说也是兄弟,怎么来的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慕夕摇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了。我们来玉龙宫时,便只知上明继与我们宫主素来不合,每每见面都是大战一场,只可惜了,宫主每次都手下留情,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这次好像是被宫主杀得最惨的一次了。”
沈言眉目微挑,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这种嫉恶如仇的眼神?
这嫉恶的眼神,这憎愤的语气,我险些以为上明继是刺了你们家宫主一剑,还是捅了你们家宫主一刀。
这谁惹的谁,谁先欺负的谁还不清楚,你们就和你们宫主同仇敌忾一个鼻子出气。
你们就没有想过或许是你们宫主先招惹打伤了上明继,断他一臂,砍他一腿什么的,还有他头上那发育不良的玩意说不定也是你们宫主的伟大战绩,这才惹得他弃明投暗也极有可能。
这倒好,你们还真是玉龙宫的人,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跟你们家宫主过不去的人就是坏人就是了,果真是忠心耿耿好帮手!
“虚伪之辈,阴险至极,据我们所知,他今日虽被宫主打伤了,日后绝不会轻易罢休,况且还会变本加厉,夫人还要多提防此人就是了。”慕夕看上去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善意提醒道。
额我谢谢你了,他跟你们家宫主有仇罢了,关她什么事!再说了我又不是正牌货,说不定你们那位失踪的夫人已经落入贼手了,早被他害死了。
突然想起上明继临走时,从浑浊黑气中飘出的那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大嫂。”虽然她知道他说的大嫂不是她,可她想想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手心发凉,让她很不愿停留在这个话题。
“那昨日你们的迎亲队伍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你们宫主真的要娶亲吗,可为什么轿中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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