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站定后,看着四周的树林一脸茫然,她出来了吗?确定这不是玉龙宫后山吗?

“这是哪里?”

“如初儿所见,这是一片无人烟的密林,轿子结界落地便会自动解开,届时引来人就不好了。”他显然对这种问题毫不在意,却回答地极为耐心。

确实,这种不明飞行物突然的从天而降,要是砸到大街小巷,必定引来一阵热烈的围观,选择这种降落地最适合不过了。

她绕过轿子,走了一圈,愁得直叉腰蹙眉,这绿油油的一片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筝华大会呢?还有,为什么就只有她和上明弈在这里?黑色那一堆呢?方才大家难道没有一起出发的吗?

“其他人呢?不是说要去筝华大会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初儿不必着急,其他子弟稍后便到。”说道,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回过头来继续道。

“此处已是玉清峰山脚,现在这个时辰,筝华大会定是刚开始不久,执掌人讲得都是无聊无用的道义礼节,循例客套,互相寒暄,以及繁琐至极的比试规则,怕是没有两三个时辰都进入不了主题。我们不是奔着听他们这些大道理去的,想必初儿也会觉得无聊,我们不妨在此处暂歇,等等宫中子弟也不迟。”

沈言一字不漏地分析完他这段话,只觉得他这段话信息量大大,需要思考的东西有点多,她的思路一下子被搅乱。

第一,他又不是什么修仙世家,他这么这么清楚仙门大会的操作流程?这跟她从前在学校熟知几点打铃好踩准了时间点去上课一样。

想想他是玉龙宫的宫主,并且是妖,江湖各派都排斥玉龙宫这个妖邪之地,怎么会邀请他出席与妖魔为敌的仙门交流大会?像这次一样,肯定是不请自来,既然没参加过,那就更不应该知道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江湖传言上明弈确实在遥仙山上拜礼上学过,不然他一只妖能在修仙界里神通广大熟知仙门事宜的,除此,她找不到第二种可能。

第二,为什么玉龙宫子弟不御剑?这么说来御剑术是修仙界才有的,妖是使不得的!?上明弈也是妖,他为什么能御?虽然不是剑,可御的东西可比剑费力多了。

就当他们修为不够,那总可以快速移动吧,妖不是一般都可以上天入地,飞来飞去,无所不能吗?难道他们不会飞?

沈言突然想起,那日的迎亲队伍,确实是一步步走回的玉龙宫,她跟了一天,翻山越岭的才见到了宫门。

当时她以为这迎亲不似练法,虽然御术飞来飞去确实省事,那也不太合礼数。现在想想,难道他们并非不想飞,而是不能飞?

不会吧?

沈言越想越离谱,她越想就越是觉得上明弈身上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玉龙宫也是诡异得很,里面的黑衣人更是令人琢磨不透。

她心中上下犹豫,虽然她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恢复自由之身,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打探一二,好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好像你从前经常参与过似的。”她挂出笑意,努力找着自然的问法,好让他当作闲聊一样自然地往下答。

上明弈浅浅地看着她,沈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虚地别过头去,半响,听他答道,“江湖各派,处处奇人异事,人人论是道非,这世间哪有密不透风的墙,久而久之,便什么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似懂非懂,继续道,“那慕夕慕阳她们呢?就算不会御剑,总会点其他飞天遁地的法术吧?也没有吗?不至于每次远行都要走路吧?”

上明弈道:“初儿多虑了,宫中子弟如此只是修为不够罢了。”

修为不够?

那看来是她自己对妖有所误解了,沈言以为妖只要修炼成形,飞天遁地是自然就会的,看来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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