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风风火火迎面走来,看到沈言站在那小白脸床边,完全漠视了她脸上的心虚,只怒瞪着榻上的危险人物。
一床之隔,不得了了!这怎么得了!!
她当场指着榻上就要跺脚大骂。“他是不是装睡装柔弱来哄夫人你喂他水喝!?夫人你不要上当,他们这种男人的小心思坏得很!他就是想博同情,让夫人你好去照顾他!”
慕夕一系列指控性言语如此闲熟,且胸有成竹,好似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这样一般。
沈言一愣,这话描述的不得不让她想起在玉龙宫时,好像就有人耍这种小心机,她那时候怎么不说她们宫主博同情装软弱!?
除非,她是参谋者之一。
“我”沈言欲辩难辩。
“夫人你不信,我现在就去泼醒他!”说着,慕夕已经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水壶,提着就往那方向走。
泼水?泼他水?泼上明弈水?
沈言忙走上前拦住了慕夕,趁她不注意,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水壶,笑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我信,我当然信你了,我刚刚也这么想的,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要脸!在这装柔弱博同情呢!所以我正准备过去骂他的,不巧你就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骂呢。”
慕夕一副原来如此,深信至此的模样,却还要怒视一眼榻上的男子,收回视线时,刚好落在沈言那只提着水壶的手上。她瞪大了眼睛,拿起沈言的手问道:“夫人你手怎么了?怎么红成这样?”
沈言一惊,慕夕不说她还没发现,那是上明弈方才死活不肯放手勒出来的红印,她收回手,糊弄道:“没什么,肯定是方才回来时走得太急了,被什么枯草树藤勒到了,无事,不疼的。”
听此,慕夕张口正待说话,沈言迅即反客为主,抓住时机,急忙提问,“你怎么进来了,我让你煎的药呢?”
被沈言这么一问,慕夕瞬间闭嘴不说话了,要是她原型现身,那一双兔耳定是怂然下垂,她努努嘴,道:“我我让慕阳看着呢。”
“我不是让你煎两份吗?慕阳她一个人怎么顾得了?”
慕夕眨眨双眼,“赫夫人也在。”
沈言抿了抿嘴,心下无奈,小姑奶奶,你才刚到人家里就把人大门踹坏了,一来就口无遮拦问东问西把人家得罪了,现在怎么有脸让别人帮你煎药!?
她叹了口气,往门处看,只见那门栓已断成两截,一截尤挂在门把上,一截则是孤零零躺在地上。
好吧,这门算是彻底坏了。
不过有个问题她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说服赫夫人帮你煎药的?”方才两人还你一言我一句的,骂得水火不容,这下赫夫人这么就这么好说话了?
问到这个问题,慕夕一脸骄傲,笑着道:“我用萝卜跟她换的。”
沈言目瞪口呆,“萝卜?”
“是啊,萝卜。”话音刚落,一根红晃晃的萝卜闪着灵光出现在慕夕手心上。
“我看过了,这里离最近的城镇来回路程也需五天,就算她不眠不休连夜赶路也要三天,远着呢,她下山赶一趟集这来回费力又费钱,我说送她十筐萝卜,让她大发好心帮帮忙给我们夫人煎个药!她便答应了。”
说着,她双眸略闪星光,得意地看着沈言,恳切得到她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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