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踢了一下地上那只动弹不得的鸡,跑过沈言身边,笑嘻嘻道:“夫人,才不是做饭,她要炖汤。”

炖汤?听了这两个字,三七再往后挪了挪,确保自己的身子被沈言挡住。

沈言似是想到什么,转过头来看三七,“昨晚你变回蛇的时候,赫夫人有没有看到?”

他捂住嘴,点点头。

沈言:“那她什么反应?”

三七微松开了捂嘴的手,回忆了一轮,“好像没什么反应。”

赫夫人一手拽起鸡翅膀,将鸡提到后厨,动作干净利落。

沈言若有所思,慕夕却投之以嫌弃的神情,嘟囔道,“一大清早的杀什么鸡呀,真是麻烦。”

不巧这句旁人听来已经足够小声的碎碎念,赫夫人还是全然尽收耳底,咔的一声,她重重地将刀砍在砧板上,未看慕夕一眼,继续抓着手上的鸡捣鼓起来,只淡淡说了句,“又不是顿给你吃,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喂,你这人这么不待见人的,我方才可是帮了你的忙捉鸡的,你一句谢谢都没有,于情于理,我吃一口怎么了,再说了我还不稀罕呢,胡萝卜比这玩意儿好吃多了。”她本来也没打算吃的,只是说句客套话,没想到却被说的够呛,她当然不服了。

赫夫人慢条斯理地理着手上的鸡,娴熟地割喉,拔毛,悠悠说着,“不吃最好,反正没你的份。”

慕夕哼的一声抱着手不再说话,三七见她被训得一脸,瞬时得意了起来,“不就是一只鸡嘛,要不要蛇小爷我抓来给你尝尝?哈哈哈哈。”

换来的非但感激的谢意,只是被狠狠瞪了一眼以示警告,慕夕泰若自然道:“好啊,先杀条蛇吧,我更想喝蛇胆汤。”

对上了慕夕那略带森寒的双眼,三七即刻捂住腹部某处,摸了摸,还好蛇胆还在。“闭嘴!”

沈言无视着二人的闹剧,若有所思地看着赫夫人,看着她娴熟的杀鸡动作,沈言缓缓收回眼眸,片刻,问道,“对了,你们宫主去哪了?”

“宫主有事出去了。”慕阳道。

有事?他能有什么事?他整天最大的事不就是沈言了吗?

沈言:“去哪了?”

慕夕摇摇头,“宫主没说啊,我们也不知道。”

慕阳补充道:“不过宫主说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言:“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慕夕正要说话,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昨晚你回房后不久。”沈言闻声寻去,正是赫夫人,她推了一下灶火,站起身来抹了一下围裙,一手拿起插在砧板上的刀,手起刀落咔咔地剁起鸡骨。

难怪她昨日闭门回房后都不曾听到半句上明弈的声音,更没有敲门,原来是离开了,失了一阵神,沈言继续道:“那他有没有说去哪了?”

砍了几下,她面不改色道:“你家里的男人,什么时候走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去哪里又不知,倒来问我们,你都不知,我们又怎会知道那么多?”

沈言一下子噎住了,慕夕慕阳一脸赞同地朝她看来,满脸都说着,甚是有理!夫人你的男人你都不知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沈言道:“赫夫人说笑了,那个他不是我家里的男人,当然,也不是我的男人”

“”赫夫人:“管你哪家的男人,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想管。一天天变着花样秀恩爱,谁知道你演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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