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英看了看她,缓缓道:“明日我便要乔装一番去京郊别院避难了,你要不要一同去?”

苏菀悬在心口的石头落下,方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抬眸:“我尚有事在身,恐怕去不了。”

过几日怕是就要事发,她还得跟紧了容郁。

“你有何事?成日跟在瑞王殿下身边,就不怕污了名声?”沈兰英微微皱了眉,对她的行为表示不悦,“你父亲兄长也要同去,他们也不急吗?”

苏菀一愣,方才父亲并未提起此事,不知是忘了,还是打算放手不管。

“此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护好自己,你便安心同我父亲兄长待在别院吧!”

说完,她莫名记起之前兄长的异常举动,此番怕是正合了他的意吧!不知事情了结之后,面前这人会不会变成她的嫂嫂。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了味,沈兰英抿了抿唇:“那日瑞王殿下看了你传来的书信,便去见你了,我却不知你是想让他带你走。”

事发之时,王都处处充满危险,她不安心在家人身边待着,还往外跑,叫人担心。

苏菀盯着她,幽幽道:“你还说呢!那日我只是来信询问殿下近况,你却直接将人送了来。”

害她出了好大一个丑。

沈兰英张了张嘴,正想为自己辩解,外面便传来碧荷的声音。

应是容郁办好了事过来寻她回去,苏菀便告了别,推门出去。

外边雪地里,容郁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一个汤婆子,待人出来,便将汤婆子交与她,细心护着往外走。

沈兰英立在门边看了许久,觉出不对来,犹豫了会儿,终是合上了房门。

*

深夜,徐府中戒备森严,守卫们来来回回地巡逻,唯有靠近徐治卧房的几个护卫红了脸。

屋里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冬夜里尤为清楚。

不远处,徐宁绎带着几个下人候着,只等这人事毕,进去服侍。

风云令丢失以后,徐治便对他愈发冷漠了,有时竟过得还不如府里的下人,但此时他仍静静站着,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里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便没了动静。

徐宁绎的身形动了动,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向后面的一众侍女瞥了一眼,理了理衣袖,便抬脚向屋中走去。

外间的护卫不疑有他,只当是公子进去服侍,便将一众人放了进去。

徐宁绎迈着步子走进,里边床榻上却不是软玉温香的场景,而是死不瞑目的徐治。

他赤条条的身子瘫在床榻上,双眼瞪大,脖间插着一枚银簪,正汩汩地往外留着血。

榻上的美人见他进来,便拿起外袍遮住自己的身子,跨过徐治的尸体下了床。

“公子。”她缓缓跪下。

徐宁绎盯着榻上的尸体,眼神冰冷:“还有气吗?”

“奴婢行刺时险被发现,情急之下刺中了要害,人已经没气了,请公子责罚。”美人弯下腰去磕头,肩头尚有暧昧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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