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一边倒酒,一边说:“谁跟你说的罚钱?”
姐夫说:“那是执法不规范,法院最多给寄一张,受不住吓唬的就缴了;你问问,哪个收过两张?收了两张不执行才会被强制执行,你现在一张都还没收到,你怕啥?你平时不上网的?
左小磊依然不放心:“听说有些人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姐夫说:“有没有听说冻结后钱被划走了?”
左小磊说:“这倒没听说过。”
姐夫说:“这不就结了!很多地方早已经不管这一套了,
姐姐举起杯子,带着喝了一轮,说:“也就是你姐夫是公职人员,要不然我们也再要一个,小孩子多了,家里才有生气儿。现在呢,你就好好照顾好薇薇,剩下的事情别考虑了。”
觥筹交错,和着芬芳的菜香和浓郁的酒香,安逸且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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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过完中秋节,左小磊返回加气站继续工作。
网店的生意一直很平稳,已经开始能够跟直通车的推广费拉齐了,虽然没有挣到钱,但也不折钱了,正在慢慢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到了周六,吃了中午饭,左小磊躺在生活区里打盹儿。
网店的事情、写手群的事情,都需要业余时间去做,经常要熬到很晚,连日下来,很是疲倦。
周六是公司的人歇班的日子,没人来查站,左小磊就放下心来,躲在生活区内小憩一会儿。
然而,梁柏来了,现在站上转了一圈儿,然后去生活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直到他走了,王刚才离开加气区,跑到生活区敲门:“站长,梁经理来查站了。”
左小磊伸了个懒腰:“没查出什么毛病吧?”
王刚说:“这倒没,扣分本也没带,啥也没说。”
左小磊没当回事儿,说:“估计也就是路过,进来瞅两眼。”
王刚说:“不是路过,穿着防静电服防静电鞋过来的,应该是有备而来。”
左小磊想了想,按理说站上有问题,也该批评自己的,也就没当回事儿。
但是,智能手机响了起来。
左小磊看了眼工作群:“大湾站安全管理意识淡薄,管理人员懈怠,站长工作时间睡岗,漠视站区安全,希望各位站长引以为诫······”
当下吃了一惊,连忙打电话给梁柏,讲好话说:“我只是在值班室休息了一会儿,上一天班有点困,梁经理通融通融。”
梁柏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工作群弹出来另一条消息:“经核实,大湾站站长因为太困,躺在生活区里而没有睡觉,希望各站长不要对安全管理掉以轻心。”
“去他奶奶的!”左小磊直接开骂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这比直接报给老总还狠,本来周末看到的人不多,他连着发两条,忘了自己当班组长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违规违纪的事儿!”
吕彬来换班了,王刚刷了考勤,就回家了。
左小磊先把吕彬拉到生活区抽烟,吕彬说:“早就看出来他是个小人,没想到这孙子下手这么黑。他明知道你做兼职,晚上觉不够睡,故意在节假日来抓你,然后捅出去。”
左小磊说:“我这就把他在大湾站当班组长的时候,搞得那些事儿都抖出去,站上不是有监控吗?我也剪辑个视频发群里,让全公司的人看看,他在大湾站迟到多少次,又是如利用掌握的考勤机管理密码改时间补刷考勤的。”
吕彬说:“这种鸟人,不值得你这么搞,要不然你岂不是跟他一样成了小人了?早晚有人会收拾他,领导也讨厌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一线的实际情况,上面的领导哪个不清楚?就拿考勤来说,各站每个月都是齐刷刷的考勤,没有一个迟到过的,你以为阎部长不知道、朱主任不知道、老总们不知道其中有猫腻吗?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借着职权打击报复一下曾经领导过自己的站长,可领导们也会想,这个人不厚道,别哪一天在我背后把我也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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