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蓝眸猩红,像病毒蔓延后的痛苦。

他嗓音低哑:“乖,把东西给我,别伤了自己。”他心疼。

也许是他温柔的嗓音有了魔力。

挣扎的少女慢慢平静下来,拳头也松弛。

褚白趁机剥出这个伤了他和君老爷的‘凶器’。

当看清手里的东西时。

褚白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炙热地滴落下来。

那是一根口红。

是他送的。

小萝卜头的权杖尖锐锋利,上面氤氲着绯红残破的血液。

让他的复仇像一场笑话。

心房,绞痛。

“女王大人,收了小白的定情信物,以后你就是小白的人了,小白会像骑士一样永远保护你,只爱你。”

“油嘴滑舌,一根口红就想收买我?”

“不是收买,是爱。”

“别人伤不了我?那你呢?万一那个伤害我的人是你?”

“那就让我……尝尽世间痛苦,一辈子无人爱。”

这个信物,她居然还留着!

上面殷红的血液充斥着出白的视野。

眼睛要哭瞎了!

手指收紧。

他用力抱着怀里的少女呼吸:“为什么?为什么还留着?”

让他这样恨下去不好吗?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如果之前他还不信。

现在,

他如何能不相信?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啊!

他许诺只要留着这个东西他会护她一生。

可他食言了!

“婳儿,我……”

倏然,他喉咙里的话说不出口。

目光死死地钉在少女青痕密布的雪白脖颈上,游弋而上,她脸上的红肿也触目惊心。

褚白雷霆震怒。

该死!

男人呼吸一蛰。

唇角却是笑着,温柔惨了。

任谁都能瞧见他的笑根本就不达眼底。

褚白眼瞳湿热,连哄带骗地把女人安抚下来。

扯开干净的领带,轻轻缠住女人灿若星辰的眸子。

眼前一黑,少女不安地捉住他手:“别,不要!”

她怕。

褚白胸口像被重重撕裂的痛。

可他温柔地诱哄着:“婳儿别怕,我去去就来!”

温柔地掰开她手指,褚白拿起那根权杖口红。

直起腰,迈着残暴的步伐走到君老爷面前。

“褚白你别……”

别什么?

褚白已经动了手。

手里的权杖一把扎穿君老爷的手心。

鲜血喷溅在他妖邪的俊脸,宛若天堂里堕落的魔神。

杀戾满满。

那一刻,站着的两个男人谁都没说话,更遑论是去阻止。

就见他狠狠一扎,把地上的君老爷扎了个掌心窟窿。

那正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君老爷立即叫出杀猪声。

振聋发聩。

两个男人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是这只手吗?”

褚白又抽出来。

地上的男人呦呵,颤栗。

男人鹰隼的光钉在他另一张完好无损的手掌上:“不说话那就是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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