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阿彩一个飞踢踹在了...路边的石头上,逼得林春池不得不下来,查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池池,好疼。”

阿彩双眸挂泪,娇弱可怜。

“赶紧起来,”林春池黑着脸,已经有几个剧组员工在向这边张望了,“把老于让你带来的东西给我。”

“哎好咧。”

阿彩很利落地跳起来,拍拍小白裙上的黄泥,边跟着林春池走进酒店,边在她耳边唠叨:

“池池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渣女,但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玄妙,自从那日我看过那个视频后,我无法控制我炙热的心,我好像恋爱了......”

林春池将她一把拽进房间里,压低声音说,“嘘,今晚你的爱情就会来,你先养足精神准备迎接爱情到来吧。”

阿彩喜出望外,“当真?”

林春池瞧不上她那没出息的样,奈何这个发小对鬼怪阴动相当痴迷,现在的激动也在情理之中。

“东西呢?”

林春池伸出手。

阿彩掀起裙子,从迷彩牛仔短裤里拿出个玉镯,“这个是我爸自己鼓捣出来的,说是能在鬼怪靠近之时起到预警的作用。”

林春池不理解超短裙内套超短裤是什么搭配,但眼下心思都被这平平无奇的玉镯吸引过去。

玉镯轻飘飘的,毫无光泽,像是指甲油涂出来的深绿色镯面,充斥着两元店门前地摊上的廉价气息。

林春池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出来,“是家里没有好玉了么?”

阿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用玉干嘛?这是亚克力的,成本低还轻快。”

林春池:鱼唇的人类。

考虑到拍戏时手会出境,林春池将这镯子套在脚踝上,好歹是掩盖住了它浓郁的劣质气息。

阿彩已经自觉地坐在沙发上,正捧着一盆车厘子,形状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像豌豆射手一样往垃圾桶里发射果核。

不用猜,这盆车厘子就是小米准备好的。给林春池的是一小碟,轮到阿彩就是一盆。

贴心能干的女神仙,非常深刻地认识到阿彩的饭量。

“彩彩,我现在可以使用阴动了。”

林春池说着话,指尖冒出一撮鸦黑火苗。

阿彩露出震惊她一年的表情。

缓缓咽下嘴里的果核,她的脸上浮出复杂的神情,良久才红着眼眶低声说:“恭喜。”

林春池也感慨万分,“总算熬出头了。”

阿彩吸吸鼻子,又捡起车厘子开始下一轮的发射,三五个下腹她突然抬头,一副窥探天机的谨慎表情低声问:“是不是我老婆帮你的?”

林春池:“你老婆?”

阿彩羞涩地垂下眸子,抿着唇,嘴角的笑意掩了又掩,才说:“就是那个...我的爱情。”

林春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平时能不能少上点网,少看点狗血电视剧。”

阿彩埋怨道:“池池你讨厌。”

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林春池严肃地说:“彩彩,世外高人都有自己的怪癖,你今晚见到她时切忌...”

“我懂我懂,”阿彩摆摆手,“追星有尺度,私生死-全-家。”

林春池白了她一眼,手肘触碰到衣服下归藏的刀柄,面色一怔,想起便宜师姐说过的话。

年少时出现了什么变故。

“彩彩,我小时候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么?影响到我身体的那种...”

二人自小一块长大,若说发生过变故,阿彩理应知晓。

“嘶...”阿彩眯起眼睛回忆,“没有吧,我就记得我刚下山的时候,你发了场高烧,差点要了你的命...后来送去医院抢救来着。”

这件事林春池也有印象,并不存在影响阴动之力的事情,只是普通的小孩发热。

“好像是我七岁的时候,”没有其他大事,林春池也只好顺着这条线思考,“小孩子的记忆力虽然不好,但我还记得四五岁时发生的事情,那年也是我拿到归藏刀的时候......”

这样一想,林春池便觉得有些巧合。

拿到刀,就高烧了?

七岁前的记忆,谁也没法做到历历在目,偶尔出现几件印象深刻的事情,便足以证明那段时间她是正常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有个绿色的蛙鬼,还是个蛙崽,油绿滑腻的皮肤,总会出现在她床头,瞪着大眼珠子吓唬她。

还是抽空问问老爹吧。

林春池这样想着,便把这件事暂且先抛在脑后。

“不和你说了嗝,”阿彩将空空的盆放下,拍拍肚皮,“我住哪间?”

林春池指指套房内的次卧。

“你住这屋是吧,”阿彩路过主卧的门,“待会儿我找找有没有喜欢的衣服,今晚我要闪亮登场。”

林春池:“......”

她和阿彩身材差不多,因此阿彩从十二岁开始,就再也没买过衣服。

林春池惆怅地看着窗外。

还挺羡慕阿彩的,谁不想拥有一个富婆闺蜜呢?

还没等她补个觉,小米便来传话说导演要讲戏了。

路上,林春池低声问小米。

“裴悠悠好了?”

小米点点头,“好了,心理医生都没到呢,她自己突然就好了,也不叫唤了。”

林春池皱眉,画中鬼走了?

“还给我们都发了红包,说耽误到剧组进程很抱歉什么的,”小米不疑有他,“连导演也是被她一通鞠躬道歉给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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