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深呼吸,舒了口气,一张口四周都静下来看着他。
他也在一众期望的眼神里认真地说:“你,想,死,吗?”
玩笑归玩笑,校霸看上去较真起来,刚才还在起哄的小伙子们默契住嘴,教室里的气氛一时拉回来。
方渡燃心里知道,闹着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不过以前都是闹一阵就过去了,可这回他的身边有郁月城,这个听不懂好话赖话的乖学生。
他发火似乎算小题大作,仍由他们这群没羞没臊没节操的开黄腔,含沙射影的,也总感觉不对劲,他可以无所谓这些,但放在郁月城身上,不匹配,不合适,不应当。
相当地不应当。
赵霖不动声色地往后桌上靠,想离方渡燃逼人的视线远一点,可惜退无可退,咽了咽口水:“我不是很想。”
“那你说说,是我脱单比较刺激,还是这位新、同学,”方渡燃抬手按在郁月城的肩膀上,咬了下最后三个字,“因为被一群傻逼谋害,所以昨天在医务室里拍片子比较刺激?”
话音一落,刚才拍着桌子兴奋的一群少年,瞬间回想起昨天惨无人道的拉练,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回到宿舍整个人都废了,被兴奋冲淡的噩梦重新回放。
离方渡燃最近的舍友丁羽,这会儿臊得脸都红了,本来这事没人提,挨了罚,心服口服,也就过去了,再拿出来说简直戳破了少年们那点吊起来的自尊心。
恶作剧能把自己作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把无辜的新同学作进了医务室里,本身就够丢脸的了。
“别说了,燃哥,我闭嘴!”丁羽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哇,燃哥,你好狠。”前面看戏的捂住胸口,痛心疾首:“许烈阳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喜新厌旧。”
“我错了班长,我再也不拿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开玩笑了。”
······
体委至今还是不愿意相信郁月城是个Alpha,扭着头目光盯着这个新来的看。
方渡燃在郁月城的位置上背向课桌倚着,是倒数第二排,只能看到倒数第一排正面对着的赵霖,刚才那些绯闻和含义暧昧的眼神在他身后四起也没回过头。
这时后背上感受到目的明确的视线,按在郁月城肩上的手指自然扣紧了点,白色的校服衬衣在他掌心底下微微发皱。
他转头看过去:“张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有了刚才伤疤还没好又开始作死的经验,体委也不敢引这把火了,一句话转了半天,才憋出来:“我就看看,昨天没看清他。”
方渡燃跟没听明白样的,轻轻眯起眼。
体委立刻又委婉了一层,大声说:“班长你要是跟他脱单了,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我来替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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