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鸣瓢秋人来到飞鸟井木记的房间中。

他看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的少女,叹了口气道“还不睡吗?”

“鸣瓢先生,你快去休息吧。”飞鸟井木记抿嘴道“我、马上就要睡了。”

鸣瓢秋人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眸中泛着冷意,他沉声问道“这次又是谁?”

“不要再问了。”飞鸟井木记扭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道“鸣瓢先生,请不要在管我了!”

“……”气氛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就在这时,被鸣瓢紧紧关闭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飞鸟井木记那双森绿色的瞳眸猛然睁大,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心中的被褥。

鸣瓢一怔,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折叠小/刀,起身来到了飞鸟井木记的床/边,将飞鸟井木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佳爱琉小姐,”一个沙哑到仿佛几个世纪都没有张口说过话的声音从房间的门口响起——值得庆幸的是,在房门与床之间被一面承重墙阻隔了两方的视线“我终于又梦见了您。”

“在没有梦到您的那14天中,每一天晚上我都感到十分焦灼,更令我无法忍耐的是,自从感受过您的肌/肤与您的骨/骼与我紧/密/贴/合之后,我便再也无法忍受他人在我的身/上小憩,我的双膝、我的胸/膛、我的手/臂……都在渴/求着您。”

来人用那听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诉说着自己对名为‘佳爱琉’的少女的爱意。

就在鸣瓢已经侧过身子贴在墙壁上,手紧握折叠小刀准备等那人来到这里的一刹那就划破他的喉咙索取他的性命时,衫浦开人的声音从楼下响起。

“黑白叔叔,着火了!!求求你下来救救爸爸!!——黑白叔叔,咳咳,着、着火了!”

房间中摩擦着地面行走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这代表着飞鸟井木记从梦中转醒。

醒来后,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原本稍微放松下来的鸣瓢再次绷紧了神经,自斜下方亮起的火光让他立刻警醒,赶忙抱起飞鸟井木记朝外跑去。

“衫浦先生和开人还在里面,我去救他们,木记你赶快打消防电话。”将飞鸟井木记带到公寓外后,鸣瓢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然后又跑回了公寓内。

好在今晚公寓内就只有他和木记,以及房东父子。

鸣瓢赶到衫浦开人的屋前时,开人正艰难的架着他昏迷的父亲向外走去,不过七岁的男孩脸上已经多了些灰黑色的灰尘,胳膊和侧脸泛红,俨然是被烧伤的迹象。

“黑白叔叔!!”

鸣瓢连忙跑过去帮忙架起房东,然后牵着开人向外跑去。

他们跑出公寓的一刹那,本身已经烧成漆黑色的房梁落下,虽然没有砸到他们,但是零星的火星还是落在了开人的身上,让开人本就轻度烧伤的身体再添了些伤痕。

“再坚持一下,跑到外面就好了。”因为肩膀上还架着开人的父亲,鸣瓢只能如此安慰着男孩。

好在衫浦开人是个足够聪慧的孩子,知道这个时候逃命最为紧要,便咬牙忍住了灼烧带来的疼痛,跟着鸣瓢埋头向外跑去。

开人只感觉伤口的疼痛感越甚,眼前阵阵发黑,再坚持跑到公寓外面后,终于一个踉跄趴倒在了地上,直接昏迷了过去。

鸣瓢将房东也放到了地面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对父子的身体,面色越发凝重起来“衫浦先生昏迷的原因是头部受伤导致的,而开人是轻度烧伤再加上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导致的昏迷。”

“我已经叫了消防车和救护车。”飞鸟井木记道,她瘦削的身体在火光的折射下更显苍白,鸣瓢将自己还未换下来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飞鸟井的身上,然后道“再报个警吧,这场火灾应该不是意外。”

飞鸟井木记点了点头,继拨打了消防电话、急救电话后,又拨打了报警电话。

“幸好之前就已经看好了房子……”在等待消防车到达这里前,鸣瓢秋人看着这栋被大火烧的差不多公寓轻声说道。

“有人故意纵火吗?”飞鸟井木记抬头看着他们的房间,森绿色的瞳眸中倒映着火红色。

“不排除这个可能。”鸣瓢道“开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实在不行等开人清醒后询问他吧。”

飞鸟井木记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了。

“对了,”鸣瓢看向她“刚刚那个人,他是谁?”

“……”飞鸟井木记拢紧鸣瓢的外套,望着地面一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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