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说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咱们很熟吗?”李寒酥有意挑起他的好胜心,故意摆着臭脸看他。

“你!……哼,装神弄鬼,臭小子,料你也说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来!”

“嘿,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硬说葡萄酸的狐狸,啊不,是老狐狸。”

“你说什么,你敢叫我老狐狸?!”那万孙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刹那间体内真气狂暴肆虐,把周围的茶具茶桌都震了个摇摇欲坠,平日里旁人乍看之下只道他是个有些精气神的老叟,可不曾想竟也是个武功卓绝之辈。

许小诺被那真气吓得连连后退,李寒酥却不为所动,“行了吧,你也就会欺负欺负我们这些武功不怎么样的晚辈了,怪不得江湖上的人都说你……”

李寒酥故意卖了个关子,就是不说。

“江湖上的人都说我什么!你快说!”万孙虎心里正急躁着,那还经得起他卖关子,一时之间竟是偃旗息鼓了内力,探着长鳌似的脑袋质问着。

“想知道也行,帮我们救一个人我就告诉你。”

“呵!”万孙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想激我?你还太嫩了小子,真以为我万孙虎白混了几十年的江湖?今日你就是说破天了,我也不会帮你救人!一个小屁孩罢了,死便死了,我管他别人说我什么?”

“别人说什么确实不重要,那柳翠文说的话也不重要了吗?”

“什么!”话落,万孙虎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小翠的!你到底是谁!!”

原来那李寒酥二人早有准备,柳翠文便是这万孙虎少时的玩伴,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万孙虎从小就是孤儿,靠吃百家饭才长大。为了谋生计,不到十四岁便外出拜师学艺,可是学成归来,这小翠早已不知去向。

万孙虎家乡就住在黄河边上,有道是宁为长江狗,不做黄河人,那里常年闹水灾,人口流动数目极大,谁又能知道一个人的去向?后来有传言说,被山上的土匪抓去压了寨的,万孙虎便上山去挨个寨灭了门;又有说被商贾买去做老婆的,万孙虎便去打家劫舍,把十几个县的大户人家都翻了个底儿朝天;还有传言说,早年间闹水灾之前,就得了肺病死的……

苦寻无果,万孙虎终究是灰了心,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后来又不知道有了什么缘由,就留在了许小诺家中,做了个供奉。

这件事其实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可大家顶多是知道罢了,真要能指名道姓说出柳翠文三个字的不过寥寥几人罢了,若不是许小诺身份极为特殊,这涉及到家中供奉的私事,就算是与万孙虎朝夕相处之人也是万万无从得知的。

按李寒酥的性子,其实是不屑于拿人把柄或用这样卑鄙的方式来要挟万孙虎的,可是人命关天,一人的喜好之于生命,自然容不得他迟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翠前辈。当然,也许时移境迁,你早就记不得故人了,怪不得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旧人相忘,负情薄郎。”

这一番言语听得万孙虎睚眦欲裂,他忍不住激愤道:“谁说的!谁说的!我万孙虎视小翠为发妻,至今都没有再娶,我坦坦荡荡了一生,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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