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啊词啊,什么“杏花开过雪成团”,什么“红数点,小溪湾”,学理工的孟秋根本就不入这个门。
听到妹妹的考问,他连忙悄声请教樊华。
樊华低声提示他道:
“是词,不是诗,是元好问的《江城子》”。
孟秋立即囫囵吞枣地卖了出去:
“你还教舞蹈呢?真缺乏文化素养!学着点啊,是词,不是诗,是元好问的《江城子》。”
孟夏不由得半赞叹半讥讽的道:
“吆——!吆——!吆!想不到,真想不到!娶了有文才的老婆,水平眼看着就见长啊!厉害!厉害!都厉害!一帮子文人骚客,本人自愧不如啊!”
孟秋搀着樊华一边朝靳晨孟夏两人走,一边大声接合道:
“水平见长?告诉你吧,王卫国之《人间词话》吾皆能倒背如流也。”
樊华赶紧捣了他一下低声提醒:
“吹漏了!是王国维不是王卫国!”
孟秋没听清扭头问道:
“什么——?”
樊华瞅一眼正盯着孟秋和自己的靳晨与孟夏,便没好气的又急促提醒:
“颠倒了!”
孟秋还是没明白,但却不好再问,便将就着“卖”了出去:
“春楼矣!诗,王维,不是王维的,过颠倒了。”
孟夏琢磨着哥哥的话甚是迷茫,就眨眨眼睛思考着:
“什么意思啊?春楼矣?诗是王维的才算?哦,不是王维的不算?是吧?还过颠倒了。”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
“《人间词话》好像没这一句啊?”
孟秋其实知道自己“卖”错了,张口结舌红了脸笑,靳晨早就笑的转回了身,樊华呢,则笑的松开抓孟秋的手,伏在一块大石头笑的气不接下气:
“咯咯咯,啊——呀,孟,孟,孟秋,咯咯咯,你真是,真是,丢大啦,咯咯咯……”。
孟夏醒悟过来笑着指着哥哥:
“哈哈,哈哈……你真是,你真是,学徒学到茅房里,臭大了。你真是,哈哈……”
孟秋笑了道:
“我是逗你玩!”
“嘁!还逗我玩?那,你别逗我玩,来真的说说?”孟夏指着哥哥的鼻子。
靳晨过来接话道:
“咱哥,不逗你就显得没学问了。”,随后又朝孟秋道:
“哥,咱还就不说了,省的都让她学了去。”
孟夏扭了头:“嘁!一双酒囊饭袋!”
四人刷笑着眼看接近了中午,孟秋找了一片背风的向阳坡,从车里周理出折叠小桌和一宗炊具餐具,靳晨架起了酒精炉,又跑到一眼泉眼旁舀了泉水来,两人开始收拾野炊。
孟夏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嫂子慢慢坐下来,就着嫂子的肚子说笑了一会儿,就磨蹭到靳晨身边去“找么风”(北方方言:找事,挑刺儿的意思):
“木头,平时也没见你头悬梁锥刺股啊,怎么着也出口成章啦?”
“木头”不作声,依旧在那里用一把水果刀笨拙的切火腿肠。
“木头!”孟夏照着靳晨脊背拍了一下:“聋吗?问你呐!”
“木头”突然停住手里的动作,抬起脸训斥道:
“谁是‘木头’?乱起绰号!没大没小的!”
“咯咯咯,咯咯咯……”孟夏笑的捧着肚子转着圈儿,一边指指靳晨,一边指指嫂子:
“你,咯咯咯,你说谁是木头?咯咯咯,反正嫂子不像,我也不像,你说咱仨里头谁像?咯咯咯……还‘乱起绰号’,我倒想给阁下起,可惜我没那个才气。
阁下有所不知呀,才女圈早就在盛传的某人的绰号是‘介于石头木头之间’,到了美女圈里,还为了某人的尊严简化了哩,才成了……哈哈……”,随即,她又把风向引向嫂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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