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藏屏住了呼吸,久违的战意,从心间直冲脑门,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战斗吧!战斗!
第一只猴子扑进了草圈,一直嗷嗷待食的草叶和树藤,迫不急待的缠了上去。猴子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口中发出不甘心的尖叫声,最终被伸进去的草尖堵得满满的,一丝声音也不让它溢出。
更多的猴子扑进了草圈,同草叶,树藤纠缠在了一起。顿时花藏身边,此起彼伏,草叶与猴子一起翻藤。
一秒!
两秒!
三秒!
三秒钟之后,那个气势磅礴的存在,终于冲出了山林,踏入了花藏的草圈。
因为暴涨的草叶挡住了花藏的视线,她只能依靠草叶们的反馈来判断来物。
活的,体积不大但力量强劲。
经花藏灵力加持的草叶和树藤,飞一般的扑了过去,但是刚刚一接触,花藏就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上传来。
快速,强大,无可抵挡。
经花藏灵力加持,不但增强了硬度和韧度,还能自动修复破损,保持最强力道的草叶树藤,还没挡住一秒,就全都被折断,破损。
在花藏有限的生命中,她从没遇上过这么强大的动物和人。
以她的力量,根本抗衡不了。
立刻花藏就改变了主意。她收回所有针对那个存在的灵力,将手里的葡萄朝着前方远远的抛了出去。
葡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还没等升到最高点,就被平地窜出的一道黑影捕获,同黑影一道消失在花藏眼前。
空气里,属于葡萄的溢出的灵力,瞬间消失,葡萄已经被吃掉了。
失去了灵力支持的草叶,树藤,全都委顿下来,软软的铺了一地,被草圈掩埋的猴子和来人,也都出现在了花藏眼前。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几近赤身裸体,黑发壮年的男人。
破烂不堪的兽皮,散乱的裹在他的腰间,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其它裸露的部位上,满满都是伤痕。那些伤痕有大有小,有新有旧,可见他以这样的模样,在山林里待了很久。
头发应该很久没有修剪过,乱遭遭的一团,跟个粗制泛造的鸟窝似的。独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山林里偶遇的幼兽,带着几分无辜的懵懂。以最柔软的那部分,面对最残酷的世界。只不过幼兽柔弱无知,而他强大莽撞。
花藏的视线下移,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身躯上。她从没见过如此充满力量美的人体,膀阔腰圆,肌理分明。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像紧绷的弓弦,随时准备爆出无可比拟的力量。
不像基地里的人。没有基地人那种特有的算计和审视。也不像荒野浪人,没有浪人特有的贪婪和邋遢。哪怕是祼身这么站着,也不觉窘迫,反倒一派从容,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一般。
失去草叶树藤约束的猴子们又开始蠢蠢欲动,其中有两只按耐不住对木系灵力的渴望,不顾一切的朝着花藏冲了过来。
花藏身形微动,手里的灵力还不等泄出,眼前的男人就已经动了。
两只猴子几乎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不分先后的被甩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远远的落了地。
这时花藏看到了他的背部。从后脖颈到脚后跟,全都是暗褐色的小菜花状肉瘤,密密麻麻,挤挤挨挨,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挪开视线,因为太恶心,太可怕了。
正面完美有力,背面残忍病态。如不是亲眼所见,花藏也不敢相信,在这个力量和体格都如此完美的男人身上,还背负着如此严重的病症。
她抬了抬手,朝着男人打了个招呼:“嗨……你好!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男人看着她,咧开了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要……要……吃……”
他似是许久不曾说过话了,吐词有些含糊不清,而且尾音还有些奇怪。花藏在心中叹息,这么壮,这么强大的男人,不光只是身体病了,连脑子似乎也有问题。
不过这样也好,像他这般拥有体魄和力量的人,揽过来当队友,可胜过被别人揽过去当敌人。特别是在她还要回基地收拾那一摊子背叛者的情况下,就更需要男人的力量。
起了这份心思,花藏再看向男人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还想再吃灵果啊?那行啊!你跟我走啊!”
花藏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一直看着男人。
男人果真跟了上来,她走两步,男人也走两步,她停下,男人也停下。
真听话!应该奖励。
花藏带着男人走到一棵野葡萄前停下。这颗葡萄树上,挂了几十串葡萄,应该够他糙的。
一个负责催熟,一个负责吃。
花藏催熟一串,男人就吃掉一串。
他吃葡萄的动作特别快,一颗一棵大的葡萄消失在他的嘴里。等到他吃了十串左右的时候,他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就打起了呼噜。
花藏推了他一把,让他侧睡躺好,又取了剩下的葡萄,坐在男人身边,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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