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尔茨越发嚣张的虐杀行为下,剩下的魔物暴动了起来。

这让西蒙逐渐吃力了起来,银色的盔甲也不避免的沾染上了血迹。

他和赫尔茨的性格截然相反。

他享受的是和同等级的魔物战斗,就算奔赴死亡也心甘情愿。

杀掉比自己弱小的生物,这并不能使他感到快乐,就算面前满是血肉模糊的食物,他仍生不起半点兴趣。

甚至他还能冷静的细数着还要再杀多少只才能够管上他和梅拉的一天。

从西蒙诞生起,他就冷静的不像一只魔。

除了战斗以外他就没有其他任何欲.望,强大的自控力能让他抵御所有魔物血液的诱惑。

在伸手将一只从左侧袭击过来的扔在地上以后,他迈开步伐准备离开这里。

对他来说,需要获得的食物已经足够了。

那么这处被血液弥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的场地就没有任何需要留恋的地方了。

他看也没看一眼身后被他一下甩在地上,浑身骨裂只能发出“哞哞”惨叫声的耗牛。

内脏碎裂的伤势显然不能被修复,他不用亲自去处理这些被他打伤的食材,待会会有其他魔物给他处理好。

这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特权。

突然,西蒙眼神一利,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向他靠近。

“小心!”

梅拉不受控制的惊呼出声。

她看到赫尔茨的身影快到近乎化作了一道红光,一眨眼的时间就突进到了毫无防备的男人背后。

那撕开无数魔物腹部的利爪也几乎触碰到了西蒙的颈部。

虽然很多人都说过只有西蒙才能压制赫尔茨,但是一边是从头到尾都被血液覆盖的虐杀狂,另一边是浑身上下只有寥寥血迹,甚至下手都偏“温柔”的男人。

正常魔都知道该担心谁吧。

和压迫感十足的赫尔茨不一样,西蒙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写满了神秘,也很少有魔物会去议论他,仿佛大家都将其忽略掉了一般。

不管是出于情感也好,还是担心自己的靠山没了也罢,梅拉也是真情实感的为这个男人感到担忧的。

西蒙本来是可以很轻松的躲过这次袭击的,先不谈他在这些年里受到多少次赫尔茨的袭击,连肢体都产生了记忆。

更何况,他的实力本来就远远高于赫尔茨,所以他待在这里才变得死气沉沉。

这里没有任何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只是……

听到女孩清脆且带着惊恐的声音后,西蒙失神了。

他仰起头看向高台,看到了女孩脸上毫不遮掩的焦虑之色。

这让他像之前一样,不受控制的猜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

魔物是纯粹的欲.望组成体,他们所有的动机都是出自于欲.望,所以他们在想什么西蒙都可以看透。

可是这个女孩他却看不透,并且她让生来就没有什么情绪的西蒙感到困扰。

很快西蒙也为他的走神付出了代价,原本平常可以轻松躲过的攻击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虽然这伤痕很快就修复了,可是他也确实很久都没被打伤过了。

西蒙伸手抹去了自己脸颊上的血迹,沉沉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鲜红色。

抬手间,一把双手剑突然在他面前浮现。

这是一对暗黑色的剑,双手剑的的剑身中央刻着龙纹,红色的光芒在龙身上流转,剑刃反射出淡淡的寒光。

在这把剑掏出来以后,梅拉身边的哈维怪叫了一声:“陨星都掏出来了啊,看来这位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啊。”

“是了,是了。”

“看来赫尔茨大人这次要倒霉了。”

听到耳边络绎不绝的附和声,梅拉好奇极了,她询问身边的百科全书道:

“这是为什么。”

不料哈维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吭声,只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

“你接着看就是了。”

然后多少有点后怕的补充了一句:

“当年大家可都没少被这把剑揍过。”

揍过?可是用剑的话不应该是刺吗?

梅拉对字眼十分敏感,所以她大大咧咧的想要询问其中的故事。可这次怎么套话,哈维都不肯吐露哪怕一个字了。

于是她只能遗憾的继续观看这场战斗。

很快她就发现了,这根本算不上是一场战斗。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因为另一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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