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看着孟云天的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孟大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要赶我走,今晚我要随你去拍卖会。”

孟云天惊魂未定地吐出一口气,挥手就敲在她脑门,“一惊一乍的哪里还有女孩家的矜持?要有闺仪,说话要三思,举手投足要雅致,教了你那么久怎么还是记不住?”

苏鲤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孟大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又不是大家闺秀,要那些规矩干什么?如今天下女子都被教导的跟从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多没趣!还是这样好,率性自然无拘无束。再则,我是医师,经常给人动刀子治外伤,免不了要扒人衣服肌肤相亲,若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孟云天一瞪眼,“如此,你还有理了?”

苏鲤把手一摊,“那是自然,当年始皇后追随始皇打天下,医治的将士不知凡几,若是始皇与她讲闺仪,那这天下止不定得是谁姓?肯定不姓赵......”

孟云天气的一巴掌又拍在她脑门,“这话你也敢说?”

苏鲤缩了缩脖子,“孟大哥,你也要体谅一下我,这里是帝后山,我承继了始皇后的衣钵,当然也要承继她医行天下治病救人的宏愿,畏手畏脚规矩来规矩去,那我还怎么救人?时间就是生命。反正在我眼里,天下所有人都是一副白骨架子,没啥两样。”

孟云天气得又扬起巴掌,苏鲤立马苦着脸大叫,“孟大哥,你又打我,要知道你找人教我的那些规矩之前我还记在脑海里,如今都是被你打没的,你要教训,得先自查。”说完她飞速地把身子往外挪了挪,离孟云天远了些。

孟云天被噎的一愣,随后泄气地放下手,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都是被他惯坏的,如今尖牙利齿的犹如小兽,他竟然被驳得无法应对。

苏鲤嘿嘿一笑,讨好地给孟云天斟了一盏茶,“孟大哥,你就别头疼了,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敢如此放肆,若是在别人面前我可是规矩的很。放心吧!没给您和我义父丢脸。”

全云锦城的人都知道孟家大公子护着苏小医师,也都知道这丫头医术了得,见多识广又平易近人,只要一轮到她在‘济世堂’坐诊,那病患能从早晨排到傍晚,甚至有些人还专门从外地搭着商队的马车过来就诊。如今这名声也算天下有知了。只是性子有点野,不拘泥于规矩,不过他们喜欢。

孟云天轻哼一声,“口是心非!”

苏鲤又嘿嘿两声,决定不再气他了,催促道,“孟大哥,喝茶喝茶。”

随后她犹自一叹,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男尊女卑的思想太顽固。不过云锦城比其他地方好多了,家家是商户,女子自小随在父母身边帮忖,抛头露面,也不太讲规矩。只是男女大防还是很严苛的。如今日这般站在门口与孟大哥调笑已经是很出挑了,这也就是在云锦城,若是在京城,那可是要被人嗤笑,视为放荡,甚至要被沉塘的。

苏鲤想到这里,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专心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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