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这东西,核心到底是什么,江枫反正也说不上来。

但江枫确信,九年义务教育从来不是白学的,语文老师不傻,不会让大家背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所以只要明白这一点,在合适的场合,把自己记住的东西,简单地包装以后再套用一下就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到江云海那独特的鸭叫声配合上大嗓门,江枫才刚刚在成就海洋里沉浸了一下,就被迫回到了现实。

“二叔刚才说什么?”江枫扭头问道。

小胖子虽然不懂诗词,但是方才诗成以后,他居然感觉到自己虎躯一震,两只手上全起了鸡皮疙瘩。

江云海在大声呼喊他们两人的时候,小胖子正双腿一夹,互相感受,诗是好诗,但幸好没湿。

“不知道,好像在说叫你把笔送上去,他也要写一首送给天书才女。”小胖子思索着有些杂乱的记忆,想起自己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上去”、“天书才女”几个词,于是靠感觉拼凑在一起。

“二叔会写诗词?”

江枫总觉得小胖子不可靠,写一首诗送给天书才女,这是当婶婶不存在吗?再说了这两人都差了几个辈分?

这时候江云海见自家的两个子侄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又喊了一句:“枫儿,还不赶快把你的诗词拿上来给天书才女亲眼看看。”

“呵呵……果然是个大孝子。”江枫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胖子一眼。

怕不是婶婶问小胖子你爹昨晚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他去哪里?干了什么你知道吗这等问题的时候,小胖子也是在信口胡诌,处处挖坑埋爹。

将毛笔还给李青莲,收拾起桌上的黄纸,江枫便大步流星走上了正殿。

江云海热情洋溢,早早地等候在楼梯旁,伸出一个大拇指得意道:“不愧是我江家的大郎,作诗时风范有你二叔舞剑时的一半气魄了。”

青阙峰主韩欣荣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愤愤坐下,伸出指头开始掰扯着自己有多少个侄子,是否有能拿得出来涨涨脸的。

江枫眉头微皱……夸人可以,可为什么要叫我大郎呢?我不卖烧饼的。

“不过大郎啊,你的诗词虽然还不错,但是要记住绝不能骄傲,”江云海意犹未尽,指点江山,“就好像你二叔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就是因为舞剑太张扬,被你婶婶看见了风流倜傥的一面,这才有了这段孽缘,否则二叔现在说不定也跟你一样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呵呵,二叔你是真敢说,回去我就偷偷告诉婶婶……江枫深知江云海是个什么德行,这种话他也就只能趁婶婶不在的意淫一下。

什么风流倜傥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句话若是告诉婶婶,想必这个月的月奉就有着落了。

江枫偷偷看了一眼天书才女,发现后者居然也在偷偷打量自己,嗯……似乎比两年前看着又漂亮了许多。

一瞬间江枫的脑海里蹦出了许多形容词来,但最后归结为了三点,有容,乃大,好生养。

若是能够像二叔说的那样,顺势成就一段姻缘,貌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云海领着江枫上前,站在沈川水和上清宫宫主的面前,介绍道:“二位宗主,这小子就是我的侄儿江枫……臭小子还愣着作甚?把你的诗词拿出来,给二位宗主先过目一遍。”

江枫递上黄纸,只见二人同时伸出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先给谁看。

沈川水和上清宫主对视一眼,只见后者妩媚地翻了一个白眼。

沈川水顿时觉得体内沉睡了两百年的兽血又要沸腾起来了,赶忙将手一缩,双腿并拢,正襟危坐。

“拿来吧。”上清宫主摊开手掌。

江枫乖乖将黄纸放在宫装妇人的手心之中。

上清宫主利落地将卷着的黄纸打开,顿时眉头微皱,搜肠刮肚了好一会,艰难地评价道:“令侄这字,真是龙飞凤舞,有江峰主少年之风啊。”

“……”江云海感觉上清宫主应该是在夸自己,但是又觉得有点怪怪的,脑袋凑过去一看,这激扬文字好像确实有点像他舞剑的轨迹。

可为何落到纸上,就这般难看?

沈川水也觉得有些奇怪,一手这么烂的字,居然也能写出传世佳作来?

接着深深地看了江云海和江枫一眼。

真是老天瞎了眼,江家叔侄踩狗屎。

“师尊,方才可是我说要看江公子诗词真迹的呢。”

天书才女有些埋怨,凑到上清宫主身边,低着脑袋,胸口前的一片雪白正好落入江枫眼底。

江枫立刻深吸了一口气,脑袋微微后仰,双目眼神却很真诚没有移开。

他扭头看了一眼江云海,发现后者也是同样的动作。

卧槽……同道中人!

不对……这是我的妞啊!

于是江枫上前一步,刚好挡在天书才女身前,嗯…侄儿妻不可欺。

上清宫主和天书才女有些疑惑地抬头,狐疑地看了江枫一眼,接着两人的目光同时互相扫了一眼,最终上清宫主和天书才女的眼神都停留在少女的鹅颈和酥胸之间的雪白地带。

这位公子还真是个……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性情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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